以會稽氏族,以及周邊邦國舉例,一位地祇人物已是絕對的核心人物,身居高位,實力強大。
在天下大局中,也能掀起一點浪花。
但,最讓姒伯陽驚異的是,作為吳使的鐘石,竟會是一尊實打實的地祇。
而且還是一位走在天人化生,陰陽同體路上的地祇。在長生路上的浸淫時間,顯然要比上陽仲長的多。
這讓知道鍾石身份的姒伯陽,突然有一種地祇高手遍地走的感覺,而且這感覺還愈發的強烈了。
沒辦法,任誰看到一個在吳君身邊侍候的內監,都是地祇級數的大高手,都會有此念頭。
很難想象,吳國到底有幾位地祇人物坐鎮,才能奢侈到讓一位地祇化作內監,這等手筆屬實驚人。
這可是一尊地祇,在許多人眼裡,都是稱尊做祖,自在逍遙的人物。
由此可以看到,一個吳國就有這麼強的底蘊,那國力在吳國之上的曲國,以及被稱為霸主的三苗,實力又該多麼駭人?
說實話,如今的會稽,最欠缺的就是底蘊,雖然整合各大氏族以後,會稽有了建國的實力。
可三萬年的空白期,讓會稽整體力量衰落的厲害。從揚州小霸,衰落到現在只差一步,就被列國併入南蠻人的地步。
若非姒伯陽橫空崛起,以鐵腕手段,將會稽氏族擰成一股繩,只怕會稽氏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列國爭霸,而無緣參與其中。
就是強行參與,沒有相對應的力量,也會被其他邦國,淘汰出這一場天下大爭的饕餮盛宴。
上陽仲深深的看了鍾石一眼,卻是緩緩收斂氣機,冷笑道:“哼……巧言令色,”
鍾石搖頭,道:“非也,非也, 鍾某這可不是巧言令色,而是對上陽先生的成就,由衷的敬佩。”
“您說是嗎?越君……”鍾石不著痕跡的改口,拱手再拜,道:“某家,吳國使節鍾石,參見越國國君。”
見到鍾石態度有變,姒伯陽與上陽仲對視一眼,稍稍搖了搖頭。上陽仲見到姒伯陽示意,這才散去周身雷光,冷眼看著鍾石。
就像吳君明明恨的姒伯陽咬牙切齒,但在越使朝覲他的時候,他卻不能由著心意,弄死許端一樣。
哪怕姒伯陽與上陽仲,有殺掉鍾石的能力,也不會殺鍾石。鍾石若死,越國在揚州諸侯之中,將再無立足之地。
擅殺國使,這在諸侯們看來,就是在破壞固有的禮制,就是在破壞諸侯們之間的默契,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除非實力強大到無視一切,不然就是天子至尊,也要接受這些條條框框的束縛,不然就不會有五十六萬載的大限了。
“鍾石……”
姒伯陽道:“我還以為,有前不久的不愉快,吳國不會來使。沒想到,吳君的氣度,遠超我等想象,終是派遣使節而來。”
“來,請坐,”說著,姒伯陽已然入座上首。
鍾石呵呵一笑,道:“謝過越君賜座,鍾某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