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憑著這幾萬精銳之師,可能抵得住越軍的反撲?”
“還是說,你們當中,有誰有這個自信,能阻的了姒伯陽?”
一時間,眾將啞口無言,他們又不是沒看見,姒伯陽跨空一拳的厲害。
若非屠奉實力強橫,接下了這一拳。換做他們接這一拳,骨斷筋折都是輕的,手再重上一些,骨頭能被打成骨渣。
“撤軍吧!”
屠奉幽幽道:“咱們這次,只能撤軍了。誰讓咱們,錯估了姒伯陽的實力呢?”
“撤軍?”
雖然早就從屠奉的態度中,察覺到了某種訊號,可當這句話,被屠奉徑直說出來,眾人心裡又是百味陳雜。
一員青年將領道:“那,用不用等一下錢唐君,以及他的四萬舟師回援?”
“若能等到舟師回援,水陸並進,或許還有可為?”
屠奉嘆了口氣,搖頭道:“舟師?姒伯陽既然能率兵到這裡,你還以為,咱們能見到咱們的舟師嗎?”
“天真!”
“我敢說,咱們大吳的四萬舟師,現在早就餵了白沙河底的魚蝦了。”
“還想等他們的援兵?你還不如想著,落在姒伯陽手上,能少挨幾刀,來的現實一點。”
青年將領不敢相信,道:“您的意思是,我大吳舟師……就這麼完了?”
屠奉淡淡道:“當然完了,若不是舟師全軍覆沒,斷了我獵取會稽的念想,你以為我會殺雞取卵,在會稽大開殺戒?”
“沒了舟師之利,進取會稽的難度,成倍的增加,咱們就是勉強佔下來,也守不住。與其平添傷亡,還不如坐視不理。”
“十年生聚,十年教訓,說得好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真是愚不可及!”
不只吳越之間,在揚州列國諸侯中,舟師的重要性,就已毋需多言。
要是能有一支水師,掌握在手裡,不說其他,只是來往水上,就方便無比,進可攻退可守,佔據極有力的主動。
一位老將悲嘆,道:“可惡,可惡之極,咱們竟被尚未立國的會稽氏族,攆的如此不能安生?”
屠奉輕聲道:“如你們所說,水師那裡,已經不用考慮了。”
“那,留給咱們的,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陸路撤軍回吳國。”
一員將領低道:“只是,水路不通,陸路也未必能通……”
屠奉直接道:“陸路不通,那咱們就殺出一條路。”
“你們不用太擔心姒伯陽,他實力強則強矣,可是還沒到天下無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