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無奈的聳聳肩,繼續裝出可憐模樣,師爺被觸動,大筆一揮趕緊將這段見聞,如實寫在紙上。
凌蓮心胸口泛起濃濃的悲涼,抑制不住的火氣,將手中帕子撕開兩半,直接回擊道:“你做夢!”
弟妹豁出了臉皮,翹著二郎腿,撥弄著指甲,“我開的條件就這樣,也不是很過分吧,慕國公府家大業大,難道還拿不出這點銀子?”
“你要是不給我呀,我日日來府門口鬧,我又不嫌丟人,反正也閒來無事,可就是不知道慕國公府遭不遭得住。”
就算慕國公府能拿出證據,證明凌溪月的事情是她自己所為,與慕家無關,可架不住這麼鬧騰,遲早老爺會在朝堂上,被參一本私德不檢的罪名。
“夫人,那侍衛是個鰥夫,又有個多病的兒子,每日領著五兩月例銀子。”白清蕪掰著手指頭,認真的算起帳來。
“五千金和五個鋪面,努努力的話,大抵也是成的,就不知到時候凌表小姐,要等成了個老姑娘了。”
凌蓮心接過白清蕪的話,“無妨,溪月想來是個重情的人,是能等的,本夫人也會打賞些銀錢給侍衛,給他們成婚添一筆彩頭。”
弟妹聽著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將她徹頭徹尾的羞辱,她氣得直哼哼,早就做好了和慕國公府死磨到底的準備。
“行,既然我好聲好氣和你商量不行,那我也不必擱府裡頭跟你們浪費口舌,我還是出去與外頭的人們‘好好’講講吧!”
弟妹起身,理了理衣袍,挺直腰板就往外頭走去。
“舅母,這就走了麼?我還沒聽過癮呢。”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慕昭帶著師爺從耳房繞過屏風走出。
弟妹瞧見正主出現了,張牙舞爪的跑了過去,就要撕鬧一番,又被人重重按了回去。
眼瞧著手上佔不了便宜,嘴上又豈能心甘落了下風,緊接著一串髒言穢語冒了出來,“你個天殺的東西!要早收了溪月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
慕昭冷眼看著弟妹,他一身墨色長衫,也掩蓋不住渾身籠罩的戾氣,白清蕪看著他,默默的拉了拉他衣角。
息事寧人,將這件事趕緊過去才是,別做無謂爭辯和吵鬧了。
畢竟凌家只是商賈,又不怕有損名聲,他們想拿名聲換富貴,可慕家是世代承襲的國公,若掰扯個對錯出來,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溪月我當他是親妹妹般珍重對待,就算許我做妾,我也會讓她在府中過得日子舒舒服服,可她還沒入門呢,就給我頭頂上扣帽子。”
慕昭扮上受害者的角色,他生怕弟妹不能感同身受,還打了個比方,“舅父對舅母珍重有加,而你卻給舅父帶了帽子,舅父該怎般傷心,我就怎般傷心。”
弟妹鼻子都氣歪了,大口喘著粗氣,這是指桑罵槐呢,她女兒私德不檢,是這個做母親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好,既然你們慕家咬死了不接納溪月,也不想把事情大事化小,花錢消災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弟妹下定了決心,就要在慕家的府邸門口耗下去,雖然可能行為有些丟臉,可慕家會比她更丟臉,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嚮慕家要的那些金銀鋪子,就得拱手送給她。
這邊,弟妹還喜滋滋的做著美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