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與我直言不諱,那我也說開些。”白清蕪將心裡的不理解,問出了口,“你知道誰是內奸吧?”
“知道。”慕昭點頭。
白清蕪情緒難掩激動,“那你為什麼不說……”
“不是時機。”慕昭打斷了她,“我自有我的打算。”
“那什麼時候算是有時機,外面那麼多無辜的人飽受皮肉之苦,你難道就看不到麼!”白清蕪咬著牙,低語道。
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慕昭輕飄飄說了句,“我為主,他們為僕,就算是誤會了他們,也算不得什麼,以後補貼些銀子做安慰就是了。”
說到底,他就沒有將下人的命當做人命。
白清蕪滿臉失望,她搖頭苦笑,“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我就是個混蛋。”慕昭攤開手,無所謂的聳聳肩,毫不留情的抨擊白清蕪,“你不要把自己當做救世主,真以為憑藉你自己,就能救整個慕家?”
“慕家早就錦繡在外,敗絮其中了,一副空殼子而已,我父親遲早要將慕家毀了!”
慕昭眼底冰冷,絲毫沒有半分親情。
白清蕪後知後覺的才想清楚,她幾乎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你與慕家人不是一條心!”
“是。”慕昭痛快承認。
他翹著二郎腿,饒有興味的欣賞,白清蕪震驚的神情。
白清蕪抿了抿唇,她撐著額頭,屬實心態有些崩。
過了片刻,她抬頭告訴慕昭,“無論怎樣,你防著些凌溪月,最好早日將她弄出府去,她是太子的人。”
有些事,只能言盡於此。
她不能透露太多,一介小小婢子知道那麼多,輕而易舉就會被人發現言語間的漏洞,惹禍上身。
“哦?是麼。”慕昭微微挑著劍眉,雙手交疊在一起。
他知道凌溪月不似表面那般人畜無害,定是有點問題的,沒想到會是太子的人,如果白清蕪所言非虛的話,那母親那邊的凌家,攀上太子這顆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