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蕪這麼一說,張夫人更是難過的很,默默的垂著頭,“白姑娘自己坐吧。”
小桃示意丫鬟們都跟著離開,只剩下白清蕪。
見著周遭安靜,張夫人更是落下眼淚來。
“我是夫君的正房又能如何,現在夫君的寵妾柳煙兒仗著大肚子對我再三的挑釁,我是真真沒有法子。”
說此這件事,她眼前便浮現柳煙兒剛才離開時,對她做的所作所為。
她心裡又是懼怕,又是生氣。
白清蕪見著張夫人如此,心裡面知道,此事如同張夫人身邊的小桃所說,病症出現在那名寵妾的身上。
御史更是偏愛寵妾,見著柳煙兒大著肚子,便想著討她歡喜,掌管內宅不說,還能讓正室一點喘氣的餘地都沒有。
張夫人哀哀怨怨的模樣,白清蕪安撫了幾句。
她意識到御史身邊的這位寵妾,應該好好的敲打一番。
心裡正想著,柳煙兒嬌媚的聲音響起,很大聲,正在和管家說著什麼。
管家臉上的表情很是尷尬,不曾想到姨娘膽大包天,竟然專門來到大夫人的院子中,不想給大夫人臉面。
“管家,我的話你聽到沒有,白清蕪家中的那個野孩子為什麼能來御史家上學堂,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身份,髒了御史令府的地!”
柳煙兒故意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故意讓大夫人聽的清清楚楚。
她就是要讓大夫人知道,白清蕪算個什麼東西,她生的野孩子不能來御史家中上學堂!
白清蕪邁過門檻,瞧著聲音大的好像別人都聽不到似的寵妾,神色微冷。
“你說我的孩子?”
她語氣很冷,只站在那裡,眼神讓人感覺到壓迫。
柳煙兒挺著大肚子一臉不屑的側過頭看著她,“怎麼,我說的不是?”
不就是個野孩子,為什麼不能說?
白清蕪上下打量著柳煙兒,“怎麼,仗著肚子裡的孩兒,想著自己身份尊貴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