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老眼放出精明的光,見這丫頭還算懂事,就讓她先坐下來。
他假惺惺的問道:“你是為遷墳事來的?”
白清蕪頷首,“是。”
村長拿來厚厚的村事薄,舔著塗抹裝模作樣的翻找著。
“嗯,這地不錯。”他敷衍舉著村事薄,點了點草圖上的位置,象徵性給白清蕪看了一眼,“依山傍水的,遷到這吧。”
趙菱眯著眼,還沒等看清就沒了,她攥著手猶豫的想了會,道:“我們婦道人家的也不懂這些,那就聽村長的。”
白清蕪對風水之類來不搞封建迷信,講究的不過是入土為安罷了。
“還得靠村長多上心操勞了。”
村長聽這話來了精神,拍了拍桌子,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獅子大張口,“五十兩。”
“五十兩什麼?”趙菱一頭霧水。
村長咧嘴一笑,露出滿口大黃牙,“銀子,金子也不是不成。”
白清蕪:真特麼敢要啊!
上趕著給你家祖墳碑上鑲金邊呢!
趙菱頓時坐不住了,她想好好理論,被白清蕪強行按了回去,跟無賴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白清蕪心平氣和的開口,“我們沒有那麼銀錢。”
“嚯!”村長叼著老煙桿,咂摸著嘴吐出煙霧,本性暴露無虞,“你們娘倆擱上京城的大宅子裡享清福,還沒錢,騙鬼呢!”
敢情是把她們當肥魚宰了。
“為奴為婢討生活不容易,再者徵地徵的是我們地,村長私自做主典賣,不給我們補償就算了,還反過頭來跟我要錢,是不要老臉了?”
白清蕪用溫和的語氣,說著最刀子的語氣,對付無賴,就是比無賴還要狠。
村長惱羞成怒,險些麵皮掛不住,手中煙桿敲著桌角咯咯作響,“這個村子還輪不到你個黃毛丫頭片子指手畫腳!”
他眼神輕蔑充斥下流,臆想著風流畫面,舔舐著乾澀嘴角,“一個被主人家搞大肚子,未婚先孕的賤貨,還有臉回村,真是不知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