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死局難破之際,外面突現陣陣馬蹄聲,震耳欲聾朝著府衙而來。
下一刻,緊閉的府衙大門轟然倒塌,濺起陣陣塵土,逆光之中,夜久殤騎著黑馬,身披戰甲趕來。
府衙大門的門栓被他握在手中,他用力一擲,正中賀知縣頭頂,頭髮擦著頭皮而斷,劃出一道深深血痕,頓時鮮血如注。
賀知縣只覺頭頂發涼,回頭定睛一看,烏紗帽被釘死在身後牆壁上,血淹沒他的眼睛和臉,視線盡是血色,他驚恐喊出聲,“啊,痛死了!”
“殿下!”官兵們抱拳跪地,“屬下辦事不利,還望殿下處罰。”
見是夜王殿下到來,在暗處發射箭宇的府衙人也丟了武器,慢慢走了出來,跪下高呼,“見過夜王殿下!”
賀知縣扭動著肥胖身子,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跪倒在地,發緊的官袍緊緊勒住脖子,導致臉色漲紅,配著汩汩往外流的血,不知有多滑稽了。
“下官事先不知夜王殿下親臨,未能遠迎,還望殿下恕罪。”賀知縣言語惶恐,帶著絲慌意。
滿屋子的人跪了一地。
只有白清蕪單單站著,在怔神中尚未緩過來。
夜王殿下?
所有人都稱阿九為夜王?
白清蕪記憶回溯,初遇時他的那片蟒紋衣角,她竟心大給忘了!
夜久殤翻身下馬,踏著光走到她身邊,淺淺勾唇,“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夜久殤。”
白清蕪回過神,趕緊低頭行禮,被他制止,在她耳邊低語了句,“身份是身外之物,你還當我是阿九,我們仍是朋友。”
“阿九……”白清蕪猶豫的吟喃出聲。
“嗯。”夜久殤摸了下她的頭頂,以做安慰,“你立了功也受了苦,剩下的交給我。”
他闊步走向堂位,掀衣坐下,揚聲說道:“來人,繳械!”
從外面湧進許多夜王親兵,由牧野衍帶人將那些弓箭手全部抓了起來,準備扣審。
賀知縣見此情景,徹底慌了神,他仍不死心的追問,“夜王殿下,這是何意?”
夜久殤眼眸都不斜一下,不緊不慢的回道:“開堂,審貪官汙。”
“我乃皇后族親!”賀知縣聲線拔高強調,招數不再新有用就行,因這句話多少達官顯貴都不敢得罪他,可這次他碰到了個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