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衍坐在不遠處,溫聲問,“你感覺好點沒有?”
“好多了。”她回以淺淺的笑容,“不曾想,馬成以前的老大是你呀。”
馬成說去搬救兵,然後就將牧野衍找來了。
牧野衍很瀟灑的表示,“這就是緣分吧。”
馬成撓撓頭髮,憨厚的笑著,“怪不得我從第一眼見到白姑娘就覺得面熟呢,原來之前老大劫過你。”
自從老大遇到過白姑娘後,就金盆洗手,遣散了手底下一干兄弟,他也回去繼承父業,踏實的給人做馬伕。
“多虧你們來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謝謝了。”
白清蕪對他們表達謝意。
“你這不是見外了麼,若真論起來,該是我好好說句謝。”牧野衍將象徵將士的身份牌拿出來給白清蕪看。
“自從那番話後,我一身武藝決定棄暗投明從軍,也立了點功,手底下管著幾十號人。”他總算能以正面形象,堂堂正正的站在她身邊。
“幾個月不見,變化這麼快!”白清蕪驚訝,牧野衍的能力是沒得說,用在正地方,的確是保家衛國的好料子。
但轉而想到寧鎮上的事,她不禁憂心忡忡,“那你知不知道這裡官匪勾結,土匪盤踞,民不聊生?”
牧野衍攥緊拳頭,嘆了口氣,咬著牙恨恨道:“我多少有所耳聞,只是那個知縣是皇后族親,周圍的官們都不敢動他,見沒人管控,他真是愈發囂張了!”
可嘆他人微言輕,雖有些人馬,卻難以抗衡,寧鎮知縣也是他的一塊心病,不除難以平憤。
“不僅是土匪的事,白家溝後山栽滿一種花,名喚罌粟,連綿幾百畝地!”白清蕪想想都覺得恐怖,百里血紅花海的畫面,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不用多說你也知道,這種東西的危害,一旦流經市面上……”
牧野衍瞬間變得嚴肅,他開門去院子,將五花大綁跪地的村長提了進來,一腳將他踹翻,指著鼻子厲聲問,“說,後山的事是誰指使的!”
村長被踹出一口老血,嘴裡直唸叨著疼,嚇得屁滾尿流,連喊饒命,“壯士!好漢!不,爺爺!求你饒了小的吧,我就見色起意,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牧野衍眸子泛出危險的冷光,緊接著連續幾腳,踹的村長肋骨都斷了兩根,噗噗往外吐血。
“你現在還給我嘴硬是吧!”
村長緊閉著嘴,梗著脖子青筋暴起,硬是扛著揍也不吐露出一個字。
白清蕪怕牧野衍火氣上頭,不禁輕聲提醒,“別讓他死了,若是撬開他的嘴,就是最有利的人證。”
牧野衍看著村長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怒反笑,“我將他帶回軍營,那裡八十一種酷刑,又不會致死,看看他能捱到幾個!”
白清蕪送走牧野衍和馬成,只覺身心疲憊,事情也有了能解決的冒頭,她倒在棉被裡,不消片刻便沉沉睡過去。
等第二日,天矇矇亮,院外響起了陌生人的腳步聲,他們是先禮貌的敲敲門,詢問:“裡面有人麼?”
白清蕪警惕的抄起身邊木槌下榻,透過門縫看到是官兵,她連忙開啟門。
為首的人看到她手中握著的傢伙什,他亮出腰牌表明身份,“我們是夜王殿下親兵,連夜調派過來的,後山在哪?帶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