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瞧不起你!”
“你恨慕家,有種上戰場拼得一身功名回來,出人頭地,如今你就是個落草為寇,苟且偷生的孬種。”
她一連串罵完,頓覺身心舒暢。
衝牧野衍挑悻一笑,有本事你打我呀,現在恐怕連爬起來都困難吧。
“你!”牧野衍息掩了怒火,眼神複雜,悵然的重重嘆氣,“你說的對。”
白清蕪:這人好好說話還不聽,非得等她痛罵一頓就好了?
“知錯就改,尚不晚矣。”
白清蕪蹲下身,與他平視,認真且誠懇的說道:“我知道,曾經對你的那些傷害,無法彌補不能洗清,我等你堂堂正正回來,復仇的那一天。”
牧野衍放她離開,連帶後船艙裡的那些女人,潛著小船送到官船上。
夜久殤接白清蕪回來,她看到他那一刻,徹底心安了。
委屈莫名湧上心口,她帶著縷哭腔說,“你怎麼可以把我弄丟。”
夜久殤將她護在懷裡,生疏笨拙的安慰著,“沒事了,有我在。”
“我將他們都殺了,可好?”他眼底劃過濃濃殺意,既敢劫他的人,百死都不為過!
白清蕪記著與牧野衍的約定,“我父親欠水賊頭目一條命,阿九放他走,就當替我還了。”
夜久殤沉默片刻,開口,“他為害一方,不能放過。”
她咬了咬唇瓣,試圖再勸,“他願意洗心革面,從此從軍,不會再做害人的勾當了。”
夜久殤沒辦法,順了她的意,他只想早點帶她離開這裡。
示意官船們掉頭,撤退。
水賊船上,牧野衍率眾人遙遙一跪,謝過能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官船漸漸駛離,夜久殤拉滿弩箭,對準牧野衍的頭顱,他沒有躲,閉目做好赴死打算。
“嗖——”
箭宇鋒利的刃劃破長夜,直直衝牧野衍而去,擦著他頭皮而過,將長髮攔腰而斷。
夜久殤磁性暗啞的聲音,穿透所有人耳膜,“割發代首,只此一次,若再犯,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