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白清蕪與別的女人很不一樣,許多想法都是超出普通人的認知,怪厲害的。
“為人父母,總歸要給孩子鋪最好的路。”白清蕪第一次當娘,許多東西還是現學的,還需更精進才是。
“不過,我們先說好了。”她神情一肅,認真的掰著手指頭算道:“一碼歸一碼,小凝兒上學堂的費用,要算清楚。”
夜久殤被她的模樣逗笑了,心底那片因進皇宮面見父皇,鬧得不歡而散的陰霾散去。
似乎每次遇到她後,心情就會莫名其妙的好起來。
“哎,你別笑呀。”白清蕪拍了拍他肩膀,豎起大把拇指,“阿九,你這人沒得說,非常仗義。”
“但你做差事也不容易,還得攢錢娶媳婦,不能因覺得我可憐,就接濟我。”她生怕不提前說清楚,以阿九為人,是真的能幹出來。
阿九為她解決了事情,總不能再佔便宜,顯得她多不厚道。
“你不知道嗎?”夜久殤沉吟出聲,“伴讀不用交錢,反而要倒給銀錢。”
白清蕪:是嗎?
還有這等子好事?她被天上突然掉下來的餡餅,砸得有些暈乎。
看出她的疑惑,夜久殤補了句解釋,“你也知道,女子從不上課堂,御史令家的女兒像找個伴讀,很難。”
“好。”白清蕪懵懵的點頭,“那多謝阿九了。”
“小事。”夜久殤看她迷糊的樣子,不禁失笑,“三日之內,我會派人給你傳訊息。”
白清蕪想起上次的糕餅,也是他手下翻牆送進來的,感嘆現在內卷如此嚴重,巡城官兵都必須配備好身手。
夜久殤要去御史令家說情,白清蕪也不方便跟著,兩人在巷口告別。
她走出了幾步遠,忽然回眸淺淺一笑,不好意思的輕聲說著,“我發現,阿九是我的福星。”
每次遇到他,都會出乎意料。
夜久殤說了句玩笑,“那你得回去,沒事多給我上兩炷香,或許我比菩薩還好使。”
他不用她記得所謂恩情,難得遇到一個他願用真心幫忙的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