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乖巧的跑過來,一把抱住孃親大腿,甜甜撒著嬌,“孃親。”
“今天感覺怎麼樣?胸口還疼不疼,嗯?”她溫聲問。
“有一點。”白凝悶悶說著。
看著孃親擔憂的神色,她趕緊安慰道:“我能忍。”
白清蕪摸了摸小凝兒頭頂,語重心長的告訴她,“你可別學外祖母,只知隱忍,打落牙齒和血吞,不舒服、疼就喊出來。”
白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只是不想給孃親增添負擔。
趙菱回來,見白清蕪也在,問,“藥抓回來了麼?”
“沒有。”白清蕪想定了主意,告訴她,“我被限制不能出府,等晚上趁夜深人靜,偷偷出去。”
“你瘋了,被抓住就是逃奴罪!想不想要命了!”
趙菱想都不想的嚴厲制止。
頗為費解,她這個女兒是怎麼了,傷了腦袋醒來後,行事作風都變得大膽張狂了。
白清蕪耐著性子,試圖和她講道理,“你想不想小凝兒活了。”
“我……”趙菱看著白凝病弱的小臉兒,猶豫了,就算再怕事,也說不出半個不字了。
夜裡,白清蕪聽著打梆聲,三聲響,已過三更。
她換上黑色的衣衫,踏著茫茫夜色,貓著腰往角門摸去,門上了鐵鎖,但難不住她,早就準備好細鐵絲,沒費多少勁撬開,輕輕關上門,奔向京城的大街。
白清蕪不僅要防著國公府巡邏的家丁和小廝,京城街上宵禁,也有官兵巡查,處處都要小心翼翼。
好在離這不遠的地方,就有一處藥房,憑著原身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
“這是堵牆矮,倒是方便許多。”
白清蕪利索翻牆進去,熟練撬開鎖,找到藥櫃,摸黑挨個櫃子取藥配藥,忙活了半個時辰,才將將搞定。
臨走前,她在藥櫃旁,留下買藥錢。
順利的簡直出乎意外,白清蕪將藥材揣在懷裡,不敢耽擱的小跑往回趕,心砰砰直跳。
可就離國公府還有幾步之遙時,白清蕪只覺眼前發黑,被一股強悍陌生的氣息籠罩住,脖頸間抵上鋒利的匕首。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她屏住呼吸,僵住原地,“好漢,有話好好說,”
能感覺到,冰冷的刀刃劃破面板,流出點點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