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兆生急得幾乎要跳腳：
“啊？晚上六點？我熬了個通宵啊，為什麼還要做到六點！還有人性嗎？還有法律嗎？而且，你和斯蒂芬為什麼今晚還可以休息啊？熬夜工作的事情怎麼就只安排給我一個人啊？”
“噓，小點聲，許院和翁老還在裡面呢。”斯蒂芬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梁嵐則是笑著揶揄：“你花了一個晚上帶3組把三百多個BUG修成了四百多個，可不得留下來幫忙，沒有你的話，我和斯蒂芬都不一定找到的這多出來的BUG在哪。”
曹兆生本來就憔悴的臉，掛上了絕望。
這時候，嵐姐也終於又拿出了一點大姐頭的氣勢來，並且毫不避諱地搭了小兆的肩膀：
“打起精神來。等晚上下班以後，我請你們兩個吃飯。科技園不遠的那家商場，新開了一家酸菜魚的店。我的妹妹們在那裡做兼職，招攬客人。聽她們說，味道很不錯哦？”
“誒？嵐姐你的妹妹，是那對可愛的雙胞胎蘿莉？呃……什麼店敢顧童工做兼職啊？”
“什麼蘿莉童工。我的妹妹六年前確實是蘿莉不假，但她們現在都17歲了，等這個暑假過完就該上大學了。”
“啊？距離我上次見到你妹妹，已經過了六年了嗎？”
“你熬夜昏頭了吧？說得你經常見到她們一樣。不過嘛，我也覺得她們兩個，還是小時候那副軟萌的樣子比較可愛，哈哈——”
曹兆生和梁嵐換了話題以後，有說有笑，而斯蒂芬則是安靜聽著，跟在他們邊上。
氣氛很融洽。
三人朝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等電梯的時候，曹兆生還又朝著小會議室看了一眼。
那裡門保持著敞開，許院和翁老好像還在交談著什麼，當時曹兆生並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
不過，[戰爭]的深紅空間，卻可以根據這段記憶，透過口型的變化，來還原這段談話——
“士譽……我其實不覺得有什麼個人的駭客或者組織，能夠突破矩陣的防火牆，將那段複雜又完善的世界資料植入進去。”
原本慈眉善目的翁老，這時候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和冷峻。
“您的意思是，這是我們內部的人做的？”許院士只是這樣反問。
“我也只是隨便猜猜。”翁老臉上的神情又重新鬆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