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格蘭是貝尼莎的母親。”老奇茲的語氣很坦然。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多恩點點頭,對此不作評論,沒有主動去八卦奇茲老先生和他牛頭人配偶之間跨越種族隔閡的愛情故事。
反倒是老奇茲自發又多補充了幾句:“多恩先生,如果您對米諾陶斯們的[血與角]競鬥感興趣的話,作為過來人,我可以給您三個建議。”
“洗耳恭聽。”
“第一。”老奇茲比劃出一根手指:
“無論是第一輪的混戰,還是第二輪的一對一競鬥,如果遇到打不過的情況,一定要及時投降。只要投降的夠快就可以少受傷,並且不會有性命之憂。”
“第二。”老奇茲又多伸出一根手指:
“在第二輪的一對一競鬥中,米諾陶斯們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如果您真想參加[血與角]的話,應該提前知曉。我當初……就不知道這一點——”
“在一對一競鬥結束以後的當天,敗者一方必須要無條件服從勝者一方,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為止。”
“哈?”本來在耐心聽取建議的多恩一皺眉,“無條件服從,還一直到早上?呃,這聽起來……是無論做什麼事都可以嗎?”
總感覺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怪怪的。
“嗯,什麼都可以。”老奇茲點頭。
在被多恩的“友好交談”震懾,主動放棄了這處神之遺蹟的進入權以後,這位老冒險者談起遺蹟裡面的事情,總是興致很高的樣子。
從目前的交談中多恩已經知曉,老奇茲第一次接觸到【米諾陶斯大迷宮】,是在三十多歲,正值壯年。
然後,一直到現在過了大概20來年,他一直守著這處遺蹟存在的秘密。
或許他老早就需要和人談一談遺蹟裡面的見聞和經歷。
畢竟,一個人守著秘密和豐富經歷沒辦法說出口,並不是一件太好受的事情。
大概是基於這種情感心理,以及剛剛攝入到體內的酒精作祟,老奇茲用一種有點恍惚的口吻主動緩緩開口:
“這麼說吧,在我輸給納格蘭的那個晚上之後,就有了貝尼莎。”
多恩:???
在這麼具有衝擊性的話題刺激之下,多恩佯裝鎮定地伸手要拿面前的厚壁玻璃酒杯,隨即又反應過來杯裡的冰生啤早就喝完,於是悻悻收回手。
自己這是聽到了什麼?
果然酒足飯飽的餐桌上,總是有機會聽到一些勁爆的訊息和話題……
而老奇茲則依舊在用那種恍惚且微醺的口吻繼續說話:
“當然,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個。我是在七年後,第二次進入遺蹟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只是那個時候,貝尼莎已經七歲了。”
“我記得貝尼莎七歲的時候,是個健康活潑的小丫頭,能跑能跳還很能打。納格蘭說,她能把同齡的,比她強壯的許多雄性米諾陶斯按在泥地裡。”
“呵,很神奇不是嗎,多恩先生?我居然能生出這樣的女兒來,和她媽媽一樣,一個強悍的鬥士。”
在講到女兒的時候,老奇茲臉上的表情生動了幾分,但又好像帶著一點愧疚和自責:“只可惜,我沒辦法看她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