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本來還想問問自己是誰來著,見此感覺又好笑又好氣。
自己很可怕麼?
蘇子恆有禮地點了下頭,拉住發呆的楊墨走了過去:“何時到此。”
蘇子恆雖只是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書生模樣,看站在面前這個俊美男人面前,一點也沒有輸了氣勢,發到旗鼓相當的同時,他多了幾分淡然和疏離。
“方到。”男人也是一副大家子弟的模樣,兩個人不管是身上穿著,還是家境上,均是天淵之別,這讓楊墨不由對看了一眼蘇子恆。
懷疑!他真的是生長在鄉的村人麼。
“上次一別,已有幾年之久,此處父親命我將大哥帶回,不知大哥可是收到家書信?”
“早年便收到,我在此處過得安逸,也為受養育之恩,可能要你白跑一趟了。”蘇子恆溫聲說著,而楊墨卻感覺他捂住自己的手緊了緊,似乎有所擔心。
男子臉上劃過尷尬和不適,沒有在繼續這個問題,看著楊墨道:“這位是?”
蘇子恆將楊墨拉進懷裡,聲音依舊溫溫:“內子。”
男人聽見這個稱呼,先是怔了一下,在楊墨的圍帽上多了幾眼,確定是中午見的人後,臉色表情隱隱不好,可還是笑道:“多年不見,大哥都已經成家,小弟倒是慚愧。”
蘇子恆不想聊楊墨的事情,道了句:“內子身子弱,先帶其回房。”
男人點了點頭,理解道:“時辰已是不早,竟在此遇見,別明日在談。”
回到房間,蘇子恆摸了摸她的腦袋,讓她坐到床榻上,柔聲開口:“墨兒可是好奇方才那人是誰?”
楊墨其實對他和他都沒有興趣,透過提示,她也知道過七七八八,可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
蘇子恆嘆了一口氣,拿了一個凳子坐到她面前,捂住她一隻手摩挲著,語氣有些感慨:“我們並非親生,乃是許多年前,一隊行商的富人路徑此地,恰逢裡面有個婦人臨盆,便投靠在我家,便是那間許大的宅子。”
“那時,裡面也有一人當天臨盆,村裡又無產娘,便與那富人家的隨行產娘一起接生。”
“奈何,產娘糊塗,將先後出來的孩子放到了一塊,為了不被治罪,便隨手一人抱去了一個。”
“一別十三年,那富人再次路過此地,那是我家已是物是人非,雙親早早離世,房子被人霸佔,要非我與那產婦家男人年輕時長得一般,想必此時也是不會東窗事發。”
“他們回去找了那產娘詢問,威逼利誘終於說出事情,又與那孩子做了滴血認親,便幡然醒悟,便休書與我,將起尋回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