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獨孤御手裡拿著一本兵法書,他修長的大手,翻開一頁看著。
聽到床榻上有動靜,他放下了書本,側眸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嘴裡掛上一道笑容。
他的這個親弟弟,離開他太久了。
久到都有自己的小心事了。
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跟三年多以前的弟弟,有很大的不同呢。
“我的事,你別管,什麼時候回去?”
獨孤沅醒來後,看著帳篷,他就猜測出,還在軒城不遠處。
因為一旦離開軒城,他們無需再住帳篷。
“現在還不能回去,咱們要去雪山。”
太子爺獨孤御看著獨孤沅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耍小脾氣的孩子般,並不會把他的態度,放在心上。
他把兵法書放回案桌上,起身居高臨下地望向窗戶,背對著獨孤沅。
“把那碗藥喝了,半時辰後出發去雪山。”
太子爺獨孤御透過窗戶,看著一群計程車兵,在拆帳篷收拾東西。
獨孤沅從醒來後,眉頭就一直擰緊,他從床榻上下來,拿去一碗黑漆漆的藥湯,聞了聞後,才大口灌入喉嚨。
像是一丁點苦意都感受不出來似的,猩紅帶有幾分戾氣的眸子,逐漸多了五分空洞。
等太子爺獨孤御轉身時,獨孤沅剛剛飲完一碗湯藥。
“床邊有一套為兄乾淨的衣衫,換好了就出來。”
太子爺獨孤御留下一句話,便走出了帳篷外。
“來人。”
獨孤沅剛剛醒來,嗓音還帶有一絲絲的沙啞,也不知道醫正給他開了什麼藥,醒來時,心口的傷,已經不在流膿發炎了,傷口在漸漸的癒合,獨孤沅已經感受到了心口處,有一絲絲的癢意。
他拿起一套獨孤御為他準備額乾淨衣衫。
剛剛換好後,帳篷外,走進來他的心腹手下。
也就是那名,與他從大殷國,一路逃回寧國和大殷國邊界,唯一倖存的心腹手下。
“主子,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