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
姜雪卿錯開老八幫扶的手,自行跳下馬車,眼尾卻瞥見一道挺拔瘦弱的身影,面容似帶幾分委屈。
她站在馬車前,“肖公子,你的提議我會好好想想的。”
“好,肖某就在德勝樓等你的訊息,這玉佩你拿著,張掌櫃看了就明白了。”
隨著馬車內肖思御話落後,老八取來一隻玲瓏精緻,玉質溫潤如羊脂的玉佩,交給姜雪卿。
她接過握於掌中,“好,最遲三日會給答覆。”
“肖某靜候,老八咱們走。”
聊完正事,姜雪卿發現少年郎還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她收好玉佩,緩步走過來,“天色黑了,怎麼不進去掌燈?”
時野看她把玉佩收進布袋,眉頭皺得更深,他身量最近長了不少,已經反超姜雪卿,比她高半個頭,身姿十年如一日的挺拔若松竹,他的眸子盯著姜雪卿,卻不語。
氣氛一時尷尬。
“你不開心?”
姜雪卿察覺到少年郎心中藏有事,跟往日形象不大相符,甚少或是從來沒見過他流落出這幅神情,帶有幾分慌色。
只因他習慣於面對別人時,永遠是那副疏離的模樣。
“你喜歡坐在馬車那人?”
她收了其他男子的玉佩,被他親眼所見,還說最遲三日答覆,若是不喜,又為何與人踏青?
越是往深處想,時野一向清晰從不受其他因素影響,如今,心亂如麻。
這滋味,又陌生又難受,恨不得親自殺了馬車那人,方能解惑。
時野呼吸加重加分,攔了姜雪卿的去路,他眉眼低垂,不再是面無波瀾,罕見帶了幾分緊張,迎上姜雪卿的視線。
“什麼?方才有一陣風吹來,我沒能聽到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確確實實,方才眼前的少年郎聲音小如螞蟻,又像是低喃,她不懂看口型,未能聽清到底說了些什麼,於是問了一句。
“你喜歡坐馬車的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