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衣兜裡找出了兩張面額為兩塊的紙幣塞進公交車的投幣機裡後,上了車的陳逸墨和莫良一前一後的朝著公交車的後面走去。
車上的乘客基本都是東方面孔。
雖然心底也清楚這些人不過是副本內的人,但陳逸墨還是生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而相較於烏里斯小鎮副本中起始階段那放眼望去都是陌生的西方面孔的情景,他還是覺得當下的情景更讓他放鬆自然些。
公交車內的冷氣開的很足,但車內卻並沒有多少乘客,陳逸墨晃了一眼,車內的乘客不到十個人,而這十個人裡又有一半多的是打著哈切一臉睏倦似乎是修了一整晚仙的年輕人。
陳逸墨面色如常,心裡有些感慨,看樣子不論在哪個世界都一樣,當經濟和科技發展到一定程度後,熬夜的人就會成批次的增加,或是因為工作太忙需要加班到半夜,或是遊戲太好玩,手機放不下。
“坐哪兒?”莫良拍了拍陳逸墨的肩膀,小聲的問了一句。他是注意到了車內的乘客大多是一臉睏倦靠在座椅上的,所以刻意的減小了音量。
“坐那邊。”陳逸墨同樣小聲的回答了莫良的問題,他的視線落在了那緊挨著車後門但需要上一個小臺階的位置上,那個位置是雙人座,沒人,且他挺喜歡這個位置的。
在座椅上坐下,陳逸墨坐到了靠窗的位置,而莫良則坐到了靠近車內走道的位置上。
公交車的速度不算快,但車窗外的沙灘和連綿的蔚藍海面卻也還是在被不斷的甩至身後,陳逸墨望著窗外的不斷後退的景象,眼中泛起了些許新奇,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內陸人,他看到大海與沙灘的機會很少。
如果選擇性的忽視掉那災厄紀元的倒計時的話,那當下的場景就真的有那麼幾分出門旅遊的感覺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陳逸墨的視線藉著車窗玻璃看向了車後排那唯一的一個乘客,後者已經從哈切連天的睏倦程度蛻變成了:“睏意上湧,閉上眼睛,誰都不愛。”的狀態,他用著只有他和莫良能聽到的聲音神色自然的開啟了話題。
“剛才投幣的時候我瞥了一眼這個世界的貨幣,圖案跟我所在的那個世界大體不同,但整體的印刷版式是有相似之處的。”
莫良思索了一下,補上了一句話,“而越是臨近文明社會,貨幣的樣式就越是能側面體現出一個國家的歷史、人文。”
他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張一塊錢面額的紙幣,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抬起眉看向了陳逸墨,接上剛才自己的話,“像我所在的那個世界,我們沒有這種便捷的紙質貨幣,大家用的都是金幣、銀幣。”
“而金幣和銀幣上都會印有它們歸屬地的圖案,比如教廷所在的地區,金幣上印的就是教廷的主教堂,銀幣上則印的是翅膀與十字架。”
陳逸墨一邊聽著一邊思索著,主教堂不難理解,但翅膀與十字架就有那麼些難以揣測了,雖然聽上去就挺有宗教風格的,但要說個所以然,還是挺看具體的理解的。
彷彿是看出了陳逸墨的疑惑,莫良開口解釋道,“金幣上的主教堂意味著教廷是這片區域的掌控者,銀幣上的十字架與翅膀則分別代表著信仰與神的代言者。”
陳逸墨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後,他把話題又轉到了剛才因為公交車來了而被打岔的地方,“如果想要獲得使用魔法的能力,那需要哪些基本條件?”
“一是天賦,二是代價。”莫良頓了頓,“天賦很好理解,你沒辦法溝通元素的話,就沒辦法透過冥想獲得魔力,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可以透過加入宗教信仰神明來獲得溝通元素的能力,不過如果是透過這樣的方式獲得的魔力的話,使用的魔法就會被固定,例如我們所信仰的光明女神,在加入教廷透過信仰試煉後,能用的就只有聖光系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