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伸出手接住了蘇欣想握住的她的手,用真摯而有力度的聲音回答著:
“我願意。我會成為我們未來路途上的堅實羈絆,不負彼此。”
這是少年的回答,而這個回答也在未來他們之間一次又一次的時間中印證了兩人對於契約的遵守以及忠誠。
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的陳黎都還沒踏入覺醒者,蘇欣也不過是個將出未出的半合格覺醒者而已。
兩人在車上締結完契約以後之間的生疏也一下子少了很多。
蘇欣此時和陳黎在車上談笑。
“以後,我就叫你小黎吧。老是學弟學弟的叫也不好。你呢,以後就叫我欣姐就行。”
陳黎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對於這個稱呼沒有什麼問題。
蘇欣又笑嘻嘻的對陳黎說道:
“小黎啊,千萬不要覺得你欣姐在車上就和你宣這樣的誓是無厘頭啊。這可是咱們這一脈的傳統了。在進門之前,就得先立誓。不立誓,不準進門的。你欣姐我也沒辦法,我當年就是這樣,才剛剛見了我老師也就是鍾教授他不到幾個小時,他就在我面前很嚴肅的立誓了。你欣姐我啊,也就是有樣學樣。
不過小黎你放心,我們立誓都是很從心的,相信你應該也感覺得到。契約的簽訂其實冥冥中還是有規則去保證的,這種事情不從心的話,立誓者的雙方其實會有所感知。就我知道的,之前就有過立誓雙方在對成為領路人這個誓約上出過問題。
不過呢,有些問題我還是得給你說在前面。立誓這件事,在立誓的當場雙方才會受到冥冥中規則的影響,至於以後要是立誓者中有人變心的話,那份誓約其實用處就不大了。”
蘇欣又補充者說道:“不過呢,其實也不用太擔心這種事。現在除了一些特定的場合,也很少會有覺醒者去立定誓約了。更多的啊,還是順從時代,直接寫一份合同,白紙黑字,讓覺醒者裁判會來負責監督與判定。畢竟嘛,任何時候武力永遠是話語權的象徵。”
車輛在兩人的交流中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司機在駕駛位上禮貌的透過車內音響傳達道:“蘇小姐,陳先生。我們已經到達目的地。”
蘇欣看了看窗外的環境,在向司機禮貌的表達了謝意以後,拉著陳黎下了車。
陳黎看著眼前那棟印刻著厚德博學的白色大樓,停下了腳步。
此時,蘇欣不知不覺已經走在了陳黎的前面。她見陳黎停在原地看著他這次要前往的科技樓,心中也明白了少年的情緒。
於是站在大樓前沐浴在陽光中的她向陳黎伸出了手:
“向前走吧,陳黎。你的覺醒者之路從你現在的腳下已經開始,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