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友今年三十四歲,可以確定沒有天賦,也不擅長術法。但是作為兵部尚書之子,必然是身手不弱,對戰極有經驗之人。按目前的情報分析,他是個看起來豁達爽朗,又較為穩重正直的人,在長安的公子哥里,算是......”
“洛泫...洛泫?”四師姐低聲說的話,被三師姐突然的呼喚打斷。
“啊?”洛泫抬起頭來,見大家都看著她。
“你發什麼呆呢?”
兩師姐咯咯笑起來。
“明天你就不叫洛泫了,你叫小燭,家在安暫山,無父無母,你記住了嗎?”
“哦。”洛泫連忙應聲。
......
再次坐在搖晃的馬車裡,即便車廂裡坐了四個人,寒夜的露水仍讓人覺得涼意森森。
讓洛泫感到惶惶不安的,不是那日密集如雨的箭林,也不是劃開皮肉的冷刃。
而是自己認認真真的問他。
“姐姐哪去了?”
他飄忽不定的回答道。
“不知道。”
一想起那時他的眼神,洛泫就不安得有些想哭。
姐姐是李崖歌的性命。
是無論任何時候提及,得到的都讓他滿面寫著“她是我的”的回答。她是我的,你不許想,不許問,不許說,更不可以碰。
而現在,他說不知道。那他不知道的就太多了吧。
不知道她身在何處,不知道她是死還是活著。
不知道李崖歌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他的性命和傲慢都不在他身上了,那麼他還是李崖歌嗎?
不知道姐姐怎麼會不見了。洛泫希望能幫李崖歌找到姐姐。五師兄說他離開時的方向,仍然是長安。
洛泫就跟著師兄師姐們,坐上了再次折返的馬車。
畢竟也不可能留在碧嶠山,除了母親洛泫便是和師父師門最親近,洛家的人很快就會上山來找尋,所以不如和大家出來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