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理這種東西,就是在希望它不知變通的時候隨機應變,在希望它隨機應變的時候不知變通。
於是,杜佐佐最終選擇了隱瞞。
索幼梓對她的這些想法一無所知,只是關切的盯著杜佐佐,顯然還有些擔心。
她再次在紙上寫道。
【真的沒事嗎?】
【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可以和我說的哦……】
“我真的沒事,聖女大人,請您放心。”
杜佐佐堅決地應道。
索幼梓注視著杜佐佐的臉龐,十幾秒後才移開視線,落筆留下娟秀好看的字跡。
【那好吧,應該只是你最近太累了。】
【抽空還是要適當放鬆一下比較好。】
【你已經……很久沒有對我笑過了呢。】
見到這句話,杜佐佐愣神片刻。
原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嗎?
仔細回想,好像還真是如此。
由於反抗軍日益緊張的局勢,大量堆積的、需要處理的事務,還有和黑目者暗中的會面,都讓杜佐佐揹負著極大的壓力。
而她又不可能把這些壓力傾訴給索幼梓。
無處宣洩,無處排解。
使得杜佐佐的心理,一直處在十分不健康的狀態。
旁人或許還察覺不到,但陪同她數日的索幼梓,又怎會一無所察?
只是,她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來表現這份關心而已。
索幼梓的交流障礙,可不僅僅表現於無法當面用語言進行交流而已。
更關鍵的是,難以恰當的表達出自身的情感。
現在,索幼梓能用筆寫下這句話,對她自身而言,已是一次極大的進步。
讀完這句話,杜佐佐心中有一瞬間的觸動。
想要把他和黑目者的合作和盤托出,但最終,她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