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雙馨被他們看得壓力山大，不得不說：“你們也別指望我，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晨曦又是我義妹。你說我該幫誰呢？因此呢，我只能與你們說下事情利害。”
他對王應輝道：“晨曦是子牡這一世的劫。上一世，他們便沒能修成正果。倘若這一世，再重蹈覆轍，子牡就只能永生永世呆在下界，無法迴歸天庭。”
凌雙馨又對顧驕陽道：“凡事有果，必有因。阿輝之所以慧眼識珠，那是因為上一世裡，你橫插一槓，生生從阿輝手中奪走了晨曦。你搶了晨曦也就罷了，你還把人家給殺了，而你與晨曦，也未能修成正果，反而讓晨曦恨毒了你。”
頓了下，凌雙馨繼續道：“晨曦在投胎之前，曾發過血誓，永生永世不願再見到你。”
顧驕陽雙唇顫抖，臉色蒼白。
凌雙馨又對王應輝道：“你與晨曦的結合，也算是冥冥之中老天爺的安排，用以彌補上一世你們沒能在一起的結局。這一世，你們能在一起，也是正大光明的。所以你和晨曦沒有對不起誰。”
王應輝心頭一鬆，忍不住看向顧驕陽。
而顧驕陽卻是三魂彷彿被轟去七魄地坐在那，眸光呆滯，心如死灰。又讓王應輝心頭頗不是滋味，這樣的顧驕陽，是他從未見過的。他印象中的顧驕陽，向來是尊貴優雅，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如今卻因晨曦而露出這等絕望的灰敗之色，反倒讓他心中有種濃濃的負罪感。
凌雙馨拍了王應輝的肩膀，涼涼地道：“不過呢，你與晨曦只有這一世的緣份。”
王應輝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趕緊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凌雙馨又對顧驕陽道，“雖然這一世你無法修成正果，重返天庭，迴歸神位，但你可以等下一世呀。只不過比別人多歷幾道劫而已。”
顧驕陽抿著唇，掙扎了良久，才艱難地道：“沒有晨曦，就算重返天庭，也無意義。倘若上一世是我欠了阿輝的，那麼，這一世我可以退出，成全你們。”最後一句是對王應輝說的。
王應輝心頭也很難受，看著說完話就閉上雙眸的顧驕陽，心情也很沉重
王應輝忽然道：“等等，”他問凌雙馨，“我和晨曦致力修仙，倘若修成正果，便能舉霞飛仙，雙雙昇天，神仙，也會有下一世嗎？”
凌雙馨無奈地看著他：“太聰明的人，也實在讓人討厭呀。”
王應輝莫名其妙，可顧驕陽卻臉色大變，緊盯著凌雙馨，“以晨曦的資質和能力，以及身上的氣運和造化，舉霞飛昇，指日可待。成了神仙的人，又將如何與我共繼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