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妖語，迷人心神，果然不簡單，我更不能留你性命。”
洛塵說著，把劍插得更深了幾分。
雪狐的眼瞳變得越來越大，到最後那眼神竟流露出如人一般的哀求之色。
霧氣濛濛，似有淚水要流出。
可憐兮兮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乞求與驚慌害怕，觸動了洛塵的心絃。
他終究還是動了惻憫之心，停下了劍。
他把氣息鎖定在雪狐的玲瓏軀體上。
沒有妖氣和魔氣，但有之前的經驗，洛塵並不會這麼簡單就以為它是隻靈獸。
可靈力波動的確孱弱得幾乎沒有，更別說剛才還被他的雷靈擊穿。
感覺上沒有半點威脅，外表也不似兇惡妖獸，弱小而無害。
但它卻又分明有著尋常妖獸沒有的特異能力，還能在這種妖魔橫行的魔域生存下來。
絕對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雖然你看上去毫無威脅，但我還是不能放過你，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死——”
洛塵目光重新變得清醒無比，繼續道：
“要麼獻出靈魂血契，臣服於我！”
被窒息般的壓迫感籠罩的小小白狐蜷成一團，四隻小爪緊緊縮著。
它偷偷打量著眼前這個人類，晶瑩的眼瞳不時閃過迷茫與複雜瞳光。
它知道如果不臣服，洛塵真的會殺了它。
可如果簽訂了靈魂血契，那和死了也沒什麼兩樣。
靈魂血契不同於一般的靈獸與人訂立的主僕契約。
而是完全不平等的殘酷契約。
靈魂血契是由靈獸作為僕方，選擇人類作為主方結定。
在達成血契後，主方將完全支配僕方的一切。
可以使喚它作出任何行為，甚至獻出生命。
因為那是刻在靈魂身處的血契，僕方無法抵抗，無法違背，無法消除。
若有違反，將會經受如萬箭穿心之刑、萬蟻噬心般的痛苦。
儘管如此殘酷，但它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