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更是不解的——一部文藝片,如果新增的太多暴力的場面,好不好看另說,但想要過審,是極其困難的,畢竟華夏跟國外的電影定級制度不同,只有過審和不過審這麼一說……
無論如何,這場註定只能活一個人的角逐,開始了。
這一場戲,非常之關鍵,前期鋪墊了那麼多,要是這一場戲沒拍好,前期拍的再好,也會導致整部影片質量上的大打折扣,到底是演,還是真打?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這也是戴承弼當初考慮了兩三個月的問題,因為有時候,真打還不一定有假打的效果,畢竟真打,還是會有顧忌,打出來,終究容易少了那麼一股狠勁!
就連程志清也沉默了,打算採取柔和點的方案,他雖然知道夏鬱有每天在晨練,不也不是嬌氣的人,但要是真打,下手有沒有輕重,他也挺擔心的。
戴承弼問,“演,你們有把握演出那股狠勁嗎?”
程志清當然沒問題了,夏鬱也沒問題,但夏鬱當時只有倆字。
“真打!”
該下手就下手……
所以當門一關,兩人徹底撕打在一塊時,影
院內的觀眾都瞪大了眼睛。
劉長棟猙獰從後面抱著張玉琴,拿手肘死死勒著張玉琴脖子,而張玉琴發狠一口咬住他的手臂,拿著腦袋狠狠往他下巴一頂……
而當看到兩人並非假打,而是真打,兩人那股狠勁,讓陳檸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手捏著,整個人都繃緊了,完全沉浸到了影片裡。
劉長棟每一次出手都是下的死手,這是他在販罪生涯裡,進行的一次次殊死搏鬥學習到的求生技能,而張玉琴看似只能被動反抗,但她這種不要命的反擊,也讓人頭皮發麻——自損以前,傷敵八百,拿命在搏殺!
而此時此刻,她一而再讓劉長棟換衣服的隱藏優勢就出來了。
她雖然力量不如劉長棟,但她好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有些許防護作用。而只穿了短袖、短褲的劉長棟,每一下受的傷,都是肉眼可見的,毫無防禦的,而且一副褲子都沒有口袋,想裝器具都難!
一次又一次……兩人那種猙獰扭曲的搏鬥,令人觸目驚心。
張玉琴抱著必死、求死的信念在搏鬥,她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指望,她的生活早就如同一汪死水,或者對她而言,可能反倒是一種痛苦。
所以漸漸地,抽打、重擊、落在身上那種劇痛,翻到讓她麻木的心,麻木的身體,感到一陣陣的快感——她的臉上帶著痛苦,更帶著暢快!
劉長棟則是帶著求生之心的,他想活,那麼他就有軟肋,他的每一下都是衝著要了張玉琴的命下的死手,張玉琴就那麼死死扛著,然後拼死反擊。
看著一臉血跡的張玉琴,看著她扭曲的笑容,他反倒怕了。
最終,在張玉琴的步步緊逼下,他們扭打著靠近的鐵籠——
就在劉長棟退縮的一瞬間,張玉琴抓住了機會,雙腿死死捆住他的腰,從身後牢牢抱住了劉長棟的腦袋,一手肘扼住他脖子,跟劉長棟如出一轍。
與此同時她腦袋死死往後仰,一手拿出了一塊讓他熟悉的毛巾,死捂住了他的口鼻眼睛!
熟悉的氣味、窒息感撲面而來,有一瞬間暈眩,意識到這一切,劉長棟迅速做出了反擊,瘋狂後頂,拿張玉琴撞牆,最後在失去意識前,就要重重往後一倒!
但他手掌已經脫力根本抓不住張玉琴的手腳,被張玉琴借力一翻,他整個人摔打出去。
“砰!”地上血跡不多,與汗水交織,塵土在一瞬間飛揚。
整個影廳內,好似安靜無比,誰也沒想到,這一場搏鬥,會如此的真實又震撼。
劉長棟已經昏死過去了,而張玉琴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