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區區虛位而已,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
照曹某人看,大家夥兒隨便落座也就是了。”
此時,一直在不遠處靜靜觀瞧的曹操卻是忽然哈哈大笑出聲。
“曹校尉此言可就不對了,禮制乃立世基本,更何況吾等皆是大漢王朝的棟樑基石,豈能不注重?
按理來說,這上手之位理應是三位刺史中的一位來就坐
可此次你我二人乃是奉了天子之命前來,那象徵的便是天子威儀,難不成還要讓天子屈居在幾位刺史大人的下方?”
其他人尚未出聲,袁紹卻是踏前兩步連連搖頭表示不認同。
丁原、韓馥,以及景龔都是面色一變。
好個袁本初,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也就罷了,竟然還說出此等言語
這可是折辱天子的罪名,根本沒有哪個人承受得起的啊!
“袁校尉說笑了,吾等之所以遲遲沒有入席,其實正是在等候二位校尉擇位而入啊。”
景龔呵呵一笑,而後卻是勐地眉頭微皺道:
“不過,二位都是天子委派,且同居校尉之職,這,不知哪一位才當得起第一席的位子啊”
韓馥眼珠微轉,緊接著開口道:
“景刺史說的不錯,不過在韓某看來,曹校尉在此前征剿黃巾匪寇的大戰中多有放彩,這第一席理應由曹校尉居之。”
丁原瞄了一眼景龔和韓馥,自然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他也樂得如此,當即便搖搖頭道:
“韓刺史此言差矣,袁校尉可是出自四世三公的名望之族,而曹校尉雖也家世不淺,可畢竟其祖父
袁校尉若是屈居下手,或許袁校尉自身無所謂,可袁家的話”
丁原此話一出,整個場內頓時一靜,所有人都是屏息看向曹操和袁紹。
丁原雖然沒有說明,可說到這份上,其實已經跟挑明沒什區別了。
他的意思很清楚,曹操的祖父乃是一介閹人,讓曹操坐在袁紹的前邊,這不等於是讓一個宦官世家坐到德高望重的望族門閥的頭上嗎?
這種恥辱對於任何一個珍視自身名譽的世家子弟來說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果然,袁紹的臉色當場便變得極其難看
不僅是瞪著丁原的目光似要殺人,就連看向曹操的眼光都變得有些不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