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
寅時初,縈巢。
火光通明,但值守計程車卒卻是有不少人打著哈欠,一副有氣無力的困頓模樣。
縱橫數里的谷口有著三道溝壑綿延,作為防止敵軍騎兵衝擊的天塹;
其後則是高三四丈的木牆護衛著,只有中央有著一座進出的生鐵營門;
但此刻,營門亦是緊緊閉合,其上有數百士卒侍立著。
“奇怪……”
此時,營牆之上的一個年輕士卒忽然皺了皺眉頭,抬手摸了摸有些發涼的後頸,而後滿臉狐疑的轉頭四顧著。
“小志,你叨咕啥呢?”
五步之外的一箇中年軍卒聽到了那年輕士卒的聲音,不由得轉過頭來奇怪問道。
“某感覺剛剛突然有一股涼風從某身旁竄過了。”
那年輕士卒猶豫兩息後,還是老實的回應道。
“你這傻小子犯糊塗了?此刻天色昏暗,氣溫低涼,有風吹過不是很正常嗎?
真是的,瞎叨咕個什麼勁,嚇某一跳,某還以為是燕軍打過來了呢。”
那中年士卒頓時十分不滿的瞪了一眼年輕士卒,語氣之中的埋怨之意很是明顯。
“可是,劉大哥,某感覺那風有些奇怪,那風並非是正常之風,倒好像,嗯,倒好像是一個高手急速從某的身旁穿過一般……”
那中年士卒頓時不耐,伸手指了指前方髮絲般粗細的絲線不耐煩的說道:
“瞎說些什麼,即便是真有高手能夠在吾等眼皮子底下攀上營牆來,那也決計不可能會不觸動警鈴吧?
你小子總是喜歡疑神疑鬼的!好了,站好你的崗,某先眯一會,真要是出了狀況便趕緊喚醒某。”
說著,那中年士卒便前移兩步靠到了營牆的牆垛上假寐起來。
年輕士卒不由得點了點頭,對啊,這絲線如此細小,而且是漆黑之色,在夜色中根本不可能看得清;
而且這樣的絲線上下足有八道,每一道之間皆是隻有小臂寬的距離,若是真有人攀上了營牆,那就一定會出動絲線,進而引動牆垛之後潛藏的警鈴。
看來的確是自己多慮了,那年輕士卒自嘲的搖了搖頭,而後便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