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啵,汝率兩萬大軍斷後,其餘人立刻隨本將渡河返回東岸!”
驚慌之下,那大當戶卻是又下達了一個極度愚蠢的命令。
“大當戶!此時若退,全軍士卒必定軍心潰散,到時難逃潰敗之局啊!
再則,吾等根本沒有那般多船隻過河啊!
還請大當戶三思,切莫糊塗行事啊!”
一個匈奴將領當即臉色大變的苦勸道。
“混賬東西!汝竟敢諷刺本當戶糊塗?好!那便由汝陪同次啵一併斷後!
沒船便抓樹幹、樹枝!只要能過河,何樣的辦法都行!
還不快去!”
那大當戶呵斥完之後,便再不理會其他人,竟是帶著數十親衛徑直奔到岸邊搶過一艘剛剛靠岸的漁船想要退回對岸去。
眼見己方的統帥竟是臨陣逃竄,原本便被過河以及敵軍伏兵搞得有些萎靡不振、心神不穩的匈奴士卒頓時齊齊大亂;
還不待那些將領下令,周邊的匈奴士卒竟是開始爭前恐後的轉身奔向了河邊,想要奪得舟木過河。
而這種情形便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很快便擴散到了匈奴全軍。
大潰逃就此開始,從三方圍攏而來的燕軍竟是根本沒有遭受到像樣的頑抗便開始了瘋狂的屠殺。
旌旗獵獵,塵土漫天,被突然出現的“龐大”敵軍而嚇得膽戰心驚的匈奴士卒再也顧不得其他,不斷推搡著湧入河中。
這般混亂之下,不盡無數士卒被四卷的河水漫沉其中,就連那些舟船上計程車卒亦是遭了殃;
每個人都想乘船過河,可位置畢竟有限,掙扎抓扶、搶奪之中,卻是有大半舟船都被當場掀翻……
與此同時,東岸遠處卻是忽又響起密集的擂鼓聲,與之相應的則是震天的喊殺聲。
東岸原本便被一系列變故搞得不知所措、心神惶然的剩餘兩萬餘匈奴騎兵竟是絲毫不知結陣抵抗,反而縱馬便逃。
一場詭異、輕鬆卻又血腥的大屠殺就此開始……
基城與造陽城中間地帶,一行恢弘而不見其尾的大軍正分成數個龐大的陣列緩速穩然前行。
“報!稟大都尉!綦母森大當戶部於湖灌河添段遭遇燕軍伏擊!”
“什麼?!”
覆函頓時面色一變,燕軍此番形勢下竟然還敢出城主動設伏?
心中感覺極其匪夷所思,但此時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覆函急忙問道:
“綦母森可擊退敵軍?傷亡如何?”
那傳信兵卻是臉色有些鬱郁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