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撈月月非月,霧裡看花花非花。
虎狼暗喜生門見,豈知戰陣多紛雜。
雒陽,天牢。
“持此玉並血衣前往禁衛大營,劉厲劉將軍必然會相助爾等!”
王允臉色蒼白的將一塊被殷紅血跡染紅的白衣以及一枚玉佩交到了一個天牢獄卒裝束之人的手中。
那人小心的將兩樣物什塞入懷裡,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見從外邊看不出什麼痕跡來,這才鬆了一口氣朝著王允說道:
“司徒大人,您放心,有您和劉將軍的幫助,相信明日您便可重見天日了。
袁盟主說過,到時,您將仍然位居高位,甚至更進一步亦無不可!”
王允理了理糟亂的白髮,淡然一笑道:
“本司徒相信。好了,快去吧,免得被人發現了不對。”
“是!司徒大人且先委屈一日,小的先行告辭了。”
那人朝著王允恭敬一禮,而後轉身快步離去。
看那矯健的身影和輕靈的步伐,卻渾然不似一個普通的獄卒。
待得那人的身影消失,王允的神色卻是陡然一沉。
若非身陷囹圄無法逃出,他又豈會將禁衛軍這支強大的底牌抖露出來?
不過,也沒什麼,待得他出去,有的是辦法游魚得水、伺機謀利。
禁衛軍大營。
劉厲放下血衣,再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那枚玉佩,沉默數息後嘆息一聲道:
“雒陽大亂非是本將所希望。
但風無極無道,而且王司徒有命,本將說不得卻也只好做上一次惡人了。”
對面的一個黑衣人聞言頓時笑道:
“劉將軍此言差矣,此舉乃是為雒陽的千萬百姓謀取生機,乃是為大漢王朝匡扶社稷,豈能是惡行?”
劉厲搖搖頭沒有回應,隨後忽然神色一肅道:
“今夜子時初刻,本將會率領禁衛軍控制雒陽正東城門;
還請諸位刺史、太守以及將軍集結精銳,嚴格按照約定時間殺入!”
那人聞言卻是不由得眉頭一皺道:
“不能多控制幾座城門嗎?以禁衛軍的實力,應該不難辦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