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瞅了一眼何皇后,見後者點頭,於是一拂拂塵長嘆一聲喝出了退朝的號聲。
此時已是午時中,走出承德殿、離開未央宮的人群皆是垂喪著腦袋滿臉的憂愁之色。
何進更是陰沉著臉一語不發的快步行出了宮門,在一隊親衛的護持之下朝著皇宮外快步離去。
一處側殿。
“張讓!你究竟在做什麼?這遺詔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其餘常侍皆是面色不善的瞪視著張讓,蹇碩神情冰冷不已,趙忠更是朝著張讓吼了出來。
張讓苦笑一聲道:
“這,這這這,咱家也不知會是此種情形啊。
他死之前將遺詔給了咱家,說是劉辨有德卻無能,不能繼承大寶;
所以他便決定立劉協為帝,這立了劉協對於吾等來說當然是大好事啊!
咱家自然是開心的緊,之所以沒有跟你們說,也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可,可可咱家也沒想到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臨死臨死還擺了咱家一道,那遺詔中的內容咱家確實沒想到會是這樣啊!”
“你!”
趙忠頓時氣得想要吐血,還驚喜!驚倒是的的確確有了,可喜呢?
蹇碩雙眼森寒的盯著趙忠,細聲細語的尖聲道:
“張讓啊,你此前可從未如此糊塗過啊,怎的此次會出了這般大的紕漏?
你該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吾等吧?”
張讓心頭一跳,面上卻是大怒道:
“蹇碩,你此言是何意?咱家幾個早就被綁到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咱家怎可能揹著汝等幹其他事?”
蹇碩定定的盯著張讓,想要看透張讓的心底,好一會兒後方才點點頭道:
“沒有最好,若不然,哼哼……”
“好了!都說說吧,此時這般情形,吾等該如何做?”
趙忠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
段珪摸了摸光滑白淨的下巴,卻是忽然驚叫一聲道:
“呀!不妙不妙!風無極可是被喚了來,這何進要是知道風無極正在帶著大軍朝雒陽趕來,那豈不是要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