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老師希望一班的同學分享學習經驗,我有個主意,改天找個機會讓我們班每一位同學寫一個簡單的學習心得,到時候我整理一下上傳給年級,全校的同學都可以共同學習這樣資源就得到了充分利用豈不是更好”,趙燁一字一句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宋樂言上次暗示地那麼明顯他怎會不成全他們三個,一個輕鬆自在的學習氛圍比什麼方法都管用,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什麼樂言堅持要和荊南、李想一塊兒,大概是鐵,除了這個他想不出有什麼原因。
他作為老師這一年沒少費心思,總的來說和班上同學們關係都很不錯,很多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盡力去維護他們,這幫半大不小的崽子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差不多的年歲,能照顧也都儘量照顧著。
在短暫的兩個月補課期間宋樂言幾乎每次都去接荊南,但大部分都是和呆頭一起。
最好的青春裡,你坐在我後座,我載著你,風吹過你的白襯衫,你逆行在光影裡。
趙燁是個好老師,荊南長這麼大就沒遇見過像趙燁這麼好的老師,別的老師是踩著教室的門檻壓著著鈴聲下課,趙燁呢,他什麼時候講明白了你什麼時候聽懂了他才離開教室。
只要他有空,一個人拿著一本教案自己找個位子坐下一寫一天,你下課該玩就玩該吃東西吃東西只要不是特別明顯他一般不太乾涉,他老說的一句話是:誰還沒年輕過。宋樂言每次聽到他說這句話就感嘆,說的好像他有多老似的,哪個老師像他這樣奇葩,太他媽離譜。
有時候人會覺得時間是個不可估量的東西很長很長,長得看不到盡頭,長得沒有希望;有時候又會覺得不過是一瞬的事兒,你不經意間它就過去了,不經意間就好像抓不住了,一回頭什麼都沒留下。
不得不面對的一天終究是來了,荊南坐在一百多號人的會議廳聽著附中聘請的特邀專家講解如何選擇文理科的事情。說來說去不過是興趣、前途、就業這三個關鍵點罷了。手裡的那張A4紙已經快要被荊南揉碎了,小船拆了折,摺好又拆。
她不是沒有仔細想過,擺在面前的有兩條路:未來和現在,夢想和追求。現在短暫的分離以後未來長久在一起還是現在短暫的在一起未來飄忽不定;文學是她的夢想,宋樂言是她的追求。荊南這個人其實很簡單,說宋樂言是她所所追求的並不為過,有的人尚且窮極一生只為一人。
當她最後終於在文科那一欄打上紅勾時荊南知道她註定是失去了一些東西的,好在也沒有太難過,她曉得只有奔著一個目標前行才會走得更遠,就像她常說的:結果在那裡,過程嘛隨它怎麼折騰。何況她的選擇也是她拼盡全力得來的,應該無愧於心才好。
令她頗為意外的是呆頭居然選的是文科,其實呆頭在某些地方不比宋樂言差多少,在一班排得上號的絕對是有”一技之長”,要麼各科均衡要麼某一個面出類拔萃,他屬於後者,荊南好奇他放著這麼好的優勢條件不好好把握幹嗎非選和自己興趣八竿子打不著的學科呢。
但是人家呆頭說了其實自己是個熱血青年,希望成為一名優秀的新聞傳播者以筆為槍以言語為盾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為社會發聲。荊南不得不豎起大拇指,這沒準又是下一個李良榮。
荊南選擇文科其實也是有一部分現實原因,新組建的文理課部是分AB班的,以她的條件進A班就一個選擇,她想當初既然費了一番功夫才從肖老太太手裡逃出來那就還是不要回去的好。再一個她不想離開趙哥,趙哥是她的良師益友,金不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