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撒了一個謊,就需要用無數的謊去圓回來。起初想著等你狀態好了,再告訴你。之後,你的情況反反覆覆,他開不了口。
等到你好了,他又怕刺激到你,到最後,他自己知道這種痛苦,這種絕望,所以不想讓你知道。
他甚至跟我們說,哪怕你到死都不知道真相,你也是幸福的,不用被心理煎熬這麼多年。”
宋嘉禾崩潰,捂著臉哭了起來。
那些段肖白成魔寡言的夜晚,全部在腦海裡具體清晰了起來。
段母哭倒在丈夫的懷裡:“我……我沒想到他這些年……這麼不容易。”
段荔兒淚點低,也哭了起來。
一旁的陸時野彆扭地遞了紙巾過去。
陸時安輕拍了拍倔強的宋枝肩頭兩下。
宋嘉禾難堪地走到宋枝跟前,伸手想撫摸她的臉,卻收了回來。
“我……我沒資格……摸你這張臉。”
“宋枝,對不起,媽媽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的存在。”
“是媽媽害你不能好好表演,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恨你爸……我是用離婚威脅他,逼你的。”
“你這輩子可以恨我,但請你不要記恨他。他真的對你很好……哪怕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對你是真心的。”
“我錯的,我會認,但叫周娜娜威脅你,確實不是我做的。”
聲音落下,急救室開啟門,醫生走了出來。
“已經檢查過,沒有大礙,也不是腦梗,主要還是情緒太激動的。段太太,你們不用擔心。段先生,一會兒應該就醒了。”
宋母和段母哭成淚人,聽到醫生說沒事,都重重舒了一口氣。
宋父拍了拍宋嘉禾的肩頭:“那小子,確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等他醒來,你得好好跟他道歉。”
宋嘉禾羞愧難當。
這個時候,段淮安出聲:“林阿姨,那請問為什麼她是姐姐呢?我聽完整個故事,就沒聽到關於她是我姐姐的點。”
林清榆:……“根據那個醫生的口供,當時宋枝先出來的,然後田佩妮就抱走了她。”
段淮安:“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就是哥哥。”
說著,他看向宋枝:“叫哥。”
“叫屁。”
“叫哥!”
“你滾!”
段淮安和宋枝兩人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