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通知的,都通知了。
陸勳和袁燊兩人聞訊,也趕了過來。
段肖白走到宋嘉禾身邊,透過玻璃窗看著重症監護室裡的醫生和護士在忙活,連忙問:“安仔怎麼了?”
“血壓和血氧一直在下降。”
折騰了好一會兒,血壓已經降到五十了,還是升不上去。
醫生疲倦地走出重症室,對著段肖白和宋嘉禾說:“他現在應該還能聽到你們說話。你們想說什麼,進去跟他說吧。”
宋嘉禾一下子就崩潰了。
這些年,簽過無數次的病危通知書,但安仔一次一次都挺過來,從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段肖白猝不及防眼淚就掉了下來。
重症室外的小荔枝和宋家、段家的老人都哭成了淚人。
陸勳和袁燊跟醫生溝通,還有沒別的辦法。
醫生搖搖頭。
這會兒,重症室裡傳來宋嘉禾的驚叫聲:“老白,你想幹嘛?”
陸勳和袁燊互視一眼,也立刻穿上無菌服,進了重症室。
兩人進去後,就看到段肖白和宋嘉禾在爭奪著什麼。
陸勳沉聲問:“你們在幹什麼?”
宋嘉禾氣哭了:“你問他!從什麼破神棍那裡要來一個黃色的藥丸,就要給安仔吃。”
這會兒,一旁的護士提醒宋嘉禾:“段太太,血壓又下降了,你們還是趕緊跟孩子說點什麼吧。”
段肖白堅持:“嘉禾,死馬當活馬醫。醫生但凡還能做什麼,我絕不會給安仔吃這東西。但退一步想,就算是什麼作用都沒有的糖丸子,也不會害了他,就當做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臨走前送給他一顆糖。”
陸勳聽了個大概,點了點頭:“嘉禾,試試吧。”
剛剛他們已經詢問了醫生,醫生確實說沒有別的更好的方法了,腎上腺素也注射了,這已經是最後一招了。
按照醫學臨床來看,就這不到三十分鐘的事情了。
如果段肖白不嘗試,他一輩子都會怨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