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跑到了天台,此時機關又往裡夾了半寸,原本刺入裴靜身體裡的刀,又往肉裡刺進半寸,有的已經刺入肋骨。
裴靜疼得唇瓣發白,冷汗流滿了臉,整個人非常狼狽。
這就是著機關設計的陰狠之處。
不會一下子要了人的命,但兩側的刺刀會緩慢的,每隔一分鐘,往裡面推進一點,刺入皮肉,刺入骨頭裡。
人只要一掙扎,會疼得更厲害。
可即便不掙扎,也疼。
那種疼,恨不能早死早超生。
此時的裴靜,正經歷著這種煎熬。
但她不知道值不值得,為了小五值不值得。
她和小五,談不上愛,也談不上利用。
是一種複雜的情緒。
她還沒理清這種情緒,就已經走到了結局。
其實,剛剛在逃跑的路上,管家已經打電話給裴靜了。
說爺爺在睡夢中安詳地走了,讓她回來見爺爺最後一面。
她見不了。
她當時在逃亡,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設下的局,只能打影片點頭給管家,讓管家對準爺爺,讓她再看爺爺一眼。
在影片中,她果然看到了不會再對她笑的裴爺爺,身體僵硬地躺著,一動不動。
她想起昨晚裴爺爺叫她走,說警察已經找了他很多次。
裴靜當場就哭了起來,對著影片喊了三聲爺爺,然後痛苦地掐斷。
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動了情的裴爺爺走了。
如今只剩下她還有一點在乎的小五,所以她不想小五看到她臨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