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掃了她一下:“打人,手不疼?”
陸薇沒回答,像倔強的小孩別過臉。
她就知道!
這男人就是那種和稀泥的長輩。
先批評完一個,現在輪到她了。
哼。
虛偽。
見陸薇不肯回答,薄玖笙也沒強求,只拿開冰袋,幫她揉了揉手背,又噴了點雲南噴霧,問:“練過?”
“嗯。”陸薇負氣回答。
反正人設已經碎一地了,就這樣吧。
薄玖笙也不意外。
豪門的子女,或多或少學過點防身術。
靜默了一會兒,他又像沒接收到她惡劣態度一樣,耐著性子溫聲詢問:“能告訴我,剛剛為什麼哭?手疼?”
陸薇這人,你跟她硬,她會比你更硬。
但是你跟她來軟的,她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她淚眼朦朧看著薄玖笙,一腦袋扎進他的懷裡哭:“我想起我爸。他以前也說……也說……要給我做主的。但他騙我……我等了他好多年,等了好多年……他……他都沒給我做主……”
所以她後來才養成了獨立的性子。
碰到什麼問題不哭,直接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上手。
因為哭沒用,因為陸明華的目光永遠不會落在她身上。而那個承諾要給她做主的男人,也一頭紮在他的實驗室裡,永遠問她就是那兩句話。
錢夠不夠用,在國外讀書還習慣嗎?
他甚至還會說錯她的年齡和年級,宛若一個承諾了就忘記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