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嘴角噙著一抹看透的笑意:“還能怎麼看?裝的。”
“裝的?你確定?”週會長似乎還沒看出破綻。
“嗯。所有的試探,羞辱,都敵不過我那一紙離婚協議書的試探。
陸勳可以違背自己以往所有的習慣,包括頭髮被人弄亂,唯獨他不會離婚。”
週會長不死心問:“萬一他真的看不懂上面的字?”
“不會。來之前我諮詢過王重陽。
王重陽說,像這種情況下的降智,生活習慣和受到的學識都會記得,唯獨出現行為混亂,說話混亂。
如果真的是變成純傻子,那應該目光呆滯,毫無意識,變成流口水玩泥巴那種了。”周懷說得頭頭是道。
週會長蹭一下就來氣:“這老王八蛋,合著騙我女兒呢!”
週會長身子微動,周懷就攔住了他。
“再等等。這些年,你我都親眼見證,他對阿榆的愛,並不比我們少。
他不像是一個為了某個膚淺的原因而讓阿榆擔心受怕,折騰她的人。你想想,我是為何回來江城的?”
“黑鷹堂。”週會長神色一變。
“總之再等等。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不會欺負阿榆的。”
實際上,周懷也不確定陸勳到底在想什麼,一切都是他個人的猜測。
但他這棵大樹一倒,江城很多牛鬼蛇神勢必會跑出來,局面到時候估計會很好玩。
而這會兒,送完神醫的林清榆回到臥室裡,心情已經好了不少。
神醫給她吃了定心丸。
說是三爺的病,用他的針灸方法,針個七七四十九天,三四個療程,應該就能完全恢復了。
林清榆問,若是不能呢?
神醫說,再復之,重複再扎個七七四十九天。
而且神醫說了,給陸勳把了脈,發現他身體很健康,讓安安教他一些拳腳功夫,喚醒肢體記憶後,他應該能自我保護。
聽到這話,林清榆也沒那麼擔心了,就當換了個可愛的老公體驗一把。
這麼想,林清榆看到陸勳時,眉眼染了幾分笑意,走過去溫柔問:“我去放水洗澡,幫你洗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