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在天台,算起來也有六層樓這麼高。
祁正源看了眼底下,身子立刻抖如篩糠。
暗夜中,祁明月看著他佝僂的身子,眸底淬出了濃郁的恨意。
滴嗚~滴嗚~
警車鳴笛聲由遠及近傳來。
祁正源一喜,連忙扭過頭對祁明月說:“警察來了,我不用逃了。”
祁明月緩緩勾起塗著暗紅色的大紅唇,手放在梯子的底部上:“你是不用逃……”
祁正源面色一怔,緊張問:“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祁明月摩挲著梯子底部,用力往外推了點,“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這個女兒嗎?女兒不能繼承香火,所以也不能繼承你的財產,你的公司……”
說著,祁明月又往外推了點。
“不如你猜猜看,你死後,法律會不會把你的財產、你的公司判給我?”
眼看竹梯子就要徹底被推出去,祁正源嚇得臉色發青,連忙求饒。
“明月,我錯了。爸爸錯了。爸爸把公司給你。”
“太遲了。”祁明月又把梯子往外推了一把。
祁正源眼瞳欲裂,“你個畜生,你這樣又比你弟好到哪裡去!”
祁明月詭異地笑了,暗夜中的紅唇格外嚇人。
“這個時候,我不怕告訴你。弟弟看到你在打女傭,是我設計的。”
祁正源倒吸一口涼氣,眼瞳瞪大到極致。
“她玩的第一個女生,幫他善後,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要一步一步把他推出去,把他變成一個徹底壞孩子。
可即便這樣,你還是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哪怕他越來越禽獸,你眼裡都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