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們這些只會用鬥氣和拳腳戰鬥的人交手,隨身當然會帶上這種對武技專用的靜止結界。”黑袍人嘲諷地一笑。
“那用魔法如何?”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
風無相,不知來處,但瞬息之間便從遠處來到了結界之前,速度快到無可想象,青藍色的風包裹著一個模糊的人影狠狠撞在了靜止結界之上,結界應聲而碎。
黑袍人的臉終於沉了下來,他的黑袍上又浮現出了第三重結界咒文,暴風,排斥一切物質的暴風以黑袍人為中心狂暴地向四方擴散,風中的那人和夏漣都被彈飛出去。
暴風散去,一個穿著華美的繡金絲浪紋黑衣的貴公子和夏漣、守陵人呈三角之勢圍住了黑袍人,而黑袍人依然保持盤腿的姿勢懸浮在一個光滑的半球形巨坑之上,但他的表情終於變得有些認真了起來。
黑袍人冷冷地說道:“你們幾個小輩,居然膽敢偷襲老夫,真是缺乏管教。”
“偷襲?前輩,你還真愛說笑,”守陵人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你難道忘了,剛才是誰想在兩個孩子的背後下黑手的?”
被守陵人這樣直白地諷刺打臉,黑袍人卻面不改色,只是冷冷一笑,道:“好伶俐的牙口,至少,在老夫殺你們前,報上你們的名字和家門吧,還是說,你們只是一群活著沒人管教死了沒人收屍的無名小輩?”
那位貴公子斜抱著一把古樸的琵琶,向守陵人微施一禮,道:“天魔道門下,羽,見過南境大魔導師,八日蟬。”
“天魔道”之名早在八日蟬的意料之中,並沒有讓他驚訝,但他卻還是挑起了眉:“哦?羽……看你剛才那快得不似人類的身法,你的姓氏,是十夜嗎?難不成你是十夜歌的……”
“請不要總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十夜羽有些不悅地打斷了八日蟬的話,“自從我拜入天魔道門下,我便只奉師命,與十夜家再無瓜葛,若是我還是十夜家的人,便也不會對你出手了。”
八日蟬搖頭一笑,用只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自語道:“因為哥哥的陰影而無法茁壯成長,所以才選擇離家嗎,十夜羽,果然,無論是心智還是能力都不如十夜歌啊。”
夏漣面無表情地說:“北境夏漣,和羽一樣,拜於天魔道門下。”
守陵人哼了一聲說道:“我是顏季門下第四代弟子,不過一介無名小輩,名字無足輕重,我自己都早已忘卻。”
八日蟬環視面前三人,耷拉下了眼皮,似乎並不把三人放在眼裡,片刻,他問道:“你們三個小輩都出手了,但你們身後給你們撐腰的那位卻又在哪裡看風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