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巖是南境經驗豐富的軍人,他修靈天賦上佳,率兵才能驚人,曾經在南北戰爭指揮過步兵的千人營,手下有十幾位五階靈者。
他生平戰功累累,縱橫數十沙場未嘗一敗,但是,他有一個汙點,南北戰爭時,他手下有五位五階靈者被一個少年虐殺,而他正準備上前親手擊殺那位少年時,那位少年卻長出風的翅膀飛身離去,他望塵莫及。
鋼巖不會忘記那個少年的面容,尤其是他那邪異的眸子,他甚至經常在夢裡夢見那個不可思議的少年,他沒想到,事隔兩年,那個少年已經變成了青年,居然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藍若也記得眼前這個人的臉,南北戰場上黑靈暴走,在他終於清醒過來之後,殺戮意識的所作所為、所見所聞全都湧入他的意識。
他在殺戮意識的記憶中曾經看見過這個人,他是南境的一位六階指揮官,曾經率領部下包圍過自己,但是後來自己用天之翼脫離了包圍圈。
藍若沒細想,因為周圍這些盜賊已經一擁而上,藍若冷眼一掃,一個三階的矮子手上拿著一根長牛皮鞭,藍若心想:那個女子身上那麼多交錯重疊的鞭痕,就是拜你所賜吧!
藍若身形一晃,踩著爆步閃到那人面前,那人根本難以反應過來,藍若右掌像鐵樁一樣重重擊在他下頜上,這招全武化的招數藍若曾經對赤龍會的小混混使用過,時隔兩年多,他這招的威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那個矮子一口牙盡碎成渣,頸骨和脊髓都完全被拉斷,整個人垂直向上飛起。
藍若這些年來心志比曾經堅定了許多,一點也沒有動搖,他看也沒看那飛向空中的矮子,轉頭閃到一個持纖薄雙刀的瘦子面前,藍若心知就是這人用那雙薄刀斫了她三十多下。
那瘦子剛舉起刀,藍若雙手就靈蛇般纏繞住他的雙手,此乃柔纏勁,然後藍若身上湧出澎湃的青色鬥氣,勁力瞬間由柔轉剛,瘦子的手臂被寸寸絞斷,藍若快速抽回雙手,右臂如鞭子般抽出,似柔,實剛!
那瘦子被藍若手背抽在喉嚨上,喉骨氣管全部碎裂,一口濁血噴出,倒飛出去。
一個手拿斬骨重刀的大漢狂吼一聲舉刀斬來,藍若一顰眉,心裡冷冷地道:好一把能斬四肢的大刀!
藍若化指成爪,鬥氣暴漲,左手抓住那把斬骨大刀的刀背,五指收緊,斬骨大刀居然扭曲了,右爪落在那大漢的額頭上,他登時頭骨盡碎,腦漿迸裂。
這時,一條火之蛇撲向藍若的後背,這是一個五階的鍊金術士的術,藍若沒有回頭,甚至沒有用鬥氣去抵擋火蛇,而是面無表情地向那個盜賊首領走去,心中一嘆:火之魔法師嗎……凌虐那個女子的人,還是有一個沒能親手殺掉啊,酷拉,交給你了。
酷拉的言靈詠唱傳入耳畔,輕靈之風護住了藍若的後背,火焰絲毫透不過去,然後那個鍊金術士感覺渾身一緊,風居然化成了鎖鏈把他捆緊了,風索驟縮,鍊金術士被勒的眼珠暴起,喉嚨發出了奇怪的“嗬嗬”聲,然後那種聲音陡然音調變高,變成了高昂的嘶叫。
“哇”的一聲,他碎裂的內臟全部從嘴裡噴出來,風索消失,他的胸腹已經被壓成棍狀了,就像被巨獸用爪捏壓的。
藍若不回頭也知道,下屬們已經開始和盜賊們交戰了,藍若盯著那盜賊的首領,說道:“好久不見,南境的指揮官大人,果然,都是南境搞的鬼啊,雖然是些上不得檯面的下作把戲,但的確從根基上影響了我們整個北境。”
鋼巖看了看藍若幾人,心裡一嘆:沒想到,北境居然會出動這種程度的兵力……這次真是失算了。
他沉默片刻說道:“我只是負責把你們北境的靈者渣滓聚在一起,所有的惡業都是他們謀劃他們實行的。”
藍若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個隊伍實力差距實在太大,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正常組成的隊伍,果然,是這位指揮官以強大的力量強行把這些靈者聚成了一個團體。
藍若喃喃道:“幾條野狗,哪能掀起什麼波瀾,如果不是你把他們聚集起來,如果不是有你撐腰讓他們感到肆無忌憚,他們根本不可能解放出內心的骯髒慾望,露出那般醜惡的獠牙,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