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
溫柔兒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陸謹深卻是一聲厲呵後掙脫了她的拉扯:“我說過我已經結婚了,你應該瞭解我!”
言外之意,你不該說這種話!
別說他除了生理偶爾本能的衝動之外他的確是沒有想法,就是有,只要婚姻關係在,他就不可能做那種事!
他最痛恨的就是婚內出軌!
陸謹深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近乎是捕捉到的一瞬間,溫柔兒就回神了,也頓時懊悔不已:“對不起,我失言了,我只是不甘,也不想看你受到傷害——”
那樣一個女人憑什麼?
垂下眸子,溫柔兒心裡更是氣炸了:
一個聲名狼藉的殘花敗柳,一個坐過牢、還當面打他臉、甚至可能成為他一輩子恥辱的夜店女,不該是他最厭惡、棄之不及的的嗎?怎麼就能讓他如此死心塌地?
因為美色嗎?
可那美貌明明就是還沾了她的光!
越想,溫柔兒是越生氣,越不平,五臟六腑都在瘋狂的扭曲:溫家再落魄,好歹她也是個才女淑女,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她好歹也曾是無可取代的白月光,怎麼堂堂一個正主,就會輸給一個樣樣不如她的替身?
溫柔兒嘔,快要嘔死了!
偏偏就因為那該死的一紙婚書,因為她是個大家閨秀,她什麼都做不了,連拉下臉皮想要現身還要被人嫌棄,這TMD的是個什麼世道?
一池心水其實也被攪渾了,頓了頓,陸謹深才深吸了一口氣:“回去吧,有點事,我先走了!”
早有預感這大機率是場鴻門宴,過了個場知道了他們的目的、也算是給了兩家面子,陸謹深就沒準備久留,何況今天還是元宵佳節?
他還是有點想早點回家的!
話音落,他直接繞過上了車,然而剛闔上車門,他就發現副駕駛上已經多出了一抹素白的身影:“可以再陪我坐一會兒?”
眉頭擰了擰,陸謹深半開了車門,沒說話。
“阿深,我們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喃喃出聲,溫柔兒不知道是問他還是在問自己,只是隱隱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似乎不一樣了,這種感覺,突兀衝擊,讓她很不適應,連帶著一直引以為傲的自信這一剎那彷彿全都崩塌了。
在溫柔兒的認知裡,似乎從沒想過有一天陸謹深會不要她,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不管是他之前讓範夕進公司還是高調地跟蔣柔出入,亂花漸欲迷人眼,哪怕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只要看臉,她從來就不擔心,事實也一次又一次地如她所料,可這一次,這個鬱思奈,怎麼會這麼不一樣?
就像是一筐子麻雀裡突然就飛出了只鸚鵡,七彩奪目,特別異常,她接受無能!
車內的空氣彷彿瞬間變得稀薄了不少,不知道沉靜了多久,一道飄忽的嗓音才低沉而起:“我不知道!”
“如果當年我沒有離開你,我們——”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時間也永遠無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