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奈懵了,腦子是真的漿糊了!
然後,她就被人壓到了身下,這次,不是逼供、不是扯頭髮,而是——
尼瑪!
這是什麼情況?
等思奈反應過來的時候,床頭只剩下了點點星光的感應燈還在那兒不穩定地忽閃:老天,有沒有搞錯?
這個時候,他還能想這種事?
是不是哪裡不對?
然而接下來的狂風驟雨不止剝奪了她的話語權,更讓她的腦子徹底亂成了一鍋粥,待這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戰走向尾聲的時候,她的理智被撞散,混沌的腦子裡也只剩下了一個清晰不明的念頭。
黑暗中,她說:“你不嫌我髒嗎?”
似是在問,也似是喃喃自語,疑惑、不解、卻又似乎也並不需要誰的答案,而回應她的是無邊的黑暗,似夢似醒的濃重喘息。
疲累的眼皮撐了又撐,最後,終於還是耐不住倦累地思奈睡了過去,彷彿又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所有的窸窣才徹底的銷聲匿跡。
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天花板,陸謹深很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想抽菸,很想,可是他一動沒有動!
腦袋是空的,可又被她最後那句喃喃整個填滿。
不嫌嗎?
他嫌!
至少比起之前的每一次,這一次,是真的不一樣的!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終歸就是不一樣了!
可這又能怎麼樣?
不要了嗎?
思緒嘎然而止,大腦又成了一片空白,等他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是被遠處一點點熒光閃耀的光亮喚醒的,是手機的呼吸燈,被他摔出去的,此時就像是站在遠處的溫柔兒,一閃一閃,只等著他邁出的那一步,可是,他的手卻還是落在身在佝僂蜷縮的一點脊骨上,滑滑的又有點硌人,像極了現在的她,讓他溫暖不捨卻又在他心上紮了根拔不掉的刺,看不到卻時不時會讓他不舒服。
手動了一動,最終卻還是停了下來。
夜已深,緩緩地,陸謹深還是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