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從廚房出來徑直走來,和遇家班師叔師伯一起看這局圍棋。
江羨棋藝不精但看得出來這局輸贏已定,童季禮在垂死掙扎而已。
“落子十二之十三如何?”
江羨低聲問師叔劉長卿。
“不行,白子早已佈下天羅地網就等著黑子自投羅網,若是黑子落於十二之十三就中計,全軍覆沒。”
“噢!那輸定了?”
劉長卿低聲說:“看局勢這局是輸定了,除非出現奇蹟。”
“什麼奇蹟?”
“神之一手。”
“死局即是生局,除非童師伯神之一手落子瞬間盤活所有黑子,從而絕地反擊,要不然黑子必死無疑。”
“噢,那師叔你看出神之一手在哪兒了嗎?”
“我要是看出來神之一手在哪兒,我還在這兒?早就去PK阿爾法狗了。”
“不下了!”童季禮把手中的白子放到棋盒裡起身就走。
“喂,倔神你也肯認輸啦?”
“我輸了嗎?我有輸嗎?我暫時不下,留著下次不行嗎?大家都別碰這局棋。”
童季禮大步走去飯廳,遇恆之不依不饒的在後面讓他認輸。
劉長卿:“阿羨我估計童師伯這回又要回家想半個月怎麼破局,不過……這局……”癟了癟嘴:“凶多吉少。”
說完劉長卿就走了。
獨留下江羨在哪裡研究了一小會兒,直到童司司喊她吃飯,才離開。
棋盤靜靜的擺在那兒,人已經在歡笑聲中去了飯廳。
帶所有人入座後,遇恆之舉杯,所有人安靜。
遇恆之環視一圈三張圓桌稀稀疏疏平均年齡在40歲以上的遇家班成員,到得如今國風落寞的時代,崑曲已經是非物質文化遺產,這快沒人繼承了嗎?
來到來走的走,現在三桌遇家班都湊不齊了。
唏噓不已,有愧於鍾子佩。
“這杯酒…”
遇恆之底氣十足,“敬你們師孃鍾子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