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一位青衫男子身子筆挺,劍眉星目,輪廓分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長髮豎起,真正的仙人氣質。
青衫男子手中一方直杆,隨意的繫了一根魚線,直直的垂入湖面,青衫男子目光絲毫沒有注意那湖面的動靜,而是看著戒心湖的遠方,這幾天,自己經常夢到一個女子,女子一身白裙,留著一頭巫女辮,純淨非常,看起來心裡莫名其妙感覺笨笨的,又有種莫名的心痛。
屢次夢見,自己有些心神不寧,故來戒心胡看看,遠眺過去,心神終於安寧了下來,青衫男子準備收杆回殿的時候,一陣尖叫聲突然從天空中劃破而來。
“啊啊啊啊啊...咚!”
一個不明物體砸進戒心湖,把常年波瀾不驚的戒心湖砸出一大片水花,甚至濺了青衫男子一身水花。
這青衫男子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隨著戒心湖一起,泛起了史無前例的大水花。
“哇哇哇哇,是水啊!好多水!不對,是湖!雨墨你快看啊,快看!”砸進去的水花突然翻了起來,露出一副落湯雞似的少女面孔,絲毫不顧自己狼狽給那大喊大叫。
沒聽到回應,少女愣了愣,才想起來小狐狸不會游泳,回頭一看發現身後還在咕嚕咕嚕吐泡泡,少女一拍腦門,嘀咕著:“完了完了。”
說著就準備下去找找她口中的雨墨。
青衫男子一揮袖,湖面的一株水柱突兀的拔湖而起,正中央拖著一隻溺水了的紅色小狐狸。
屈指一彈,小狐狸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岸邊,湖中的少女見狀立馬朝岸上游了回來,扒上岸後也沒來得及和青衫男子道謝,撲在小狐狸身旁就給它檢查狀況。
青衫男子見這少女焦急的小巧的眉毛皺成一團,破天荒的主動開口說話:“沒有大礙只是嗆了口水,一會就恢復了。”
少女這才抬頭看他,連忙俯首道謝:“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青衫男子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面前少女,恍惚間在那一刻,夢中那女子和眼前少女。
重疊了。
鈴鹿櫻見這麼個美男子一直盯著她看,倒是有些臉紅,心想好人是好人,不會是個流氓吧,於是揮了揮小拳頭道:“盯著我看幹嘛,這樣很不禮貌知道嗎?”
青衫男子壓下心中旖旎,把臉別到一邊平靜道:“姑娘的儀容實在是有些惹人注目。”
這會鈴鹿櫻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由於方才落湖,這會的衣服不僅滴著水,還粘巴巴的粘在自己身上,紅白相間的巫女服透了個徹底,少女姣好的身材和春光顯露無疑。
鈴鹿櫻呆愣了片刻,捂著胸脯惡人先告狀的大喊了句:“變態!”
片刻後。
兩人一狐大白天的坐在火堆旁,鈴鹿櫻換了一身衣服,小狐狸雨墨也醒了。
鈴鹿櫻撥弄著腳踝上的鈴鐺,看著面前的戒心湖怔怔出神,嘴裡呢喃道:“若是我能將這片大湖給弄到鈴鹿山就好了,那樣的話鈴鹿山就用用不完的淡水,到時候啊,肯定有人主動來鈴鹿神社往我的小功德箱頭銅板,想想真美好啊。”
姑娘想著想著還真投入了進去,身邊甩著毛的小狐狸不忘打擊道:“你那功德箱裡就沒有一粒銅板,你就給這做夢吧你!”
旁邊青衫公子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小狐狸甩幹了毛繼續道:“話說你為啥對收一顆銅錢這麼熱衷,若不是我知道你啥底細,還以為你得了一顆銅錢能學那神州的仙人坐地飛昇呢。”
鈴鹿櫻把雙腿並起來,把自己的下巴放在膝蓋上,從身邊撿了個石子:“我出生的時候外婆就告訴我,我上輩子欠人一根糖人,那糖人剛好就值一文錢。這輩子沒人給那一文錢,下輩子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