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二的性格,接下來的他有894的機率會一杆清檯,考慮到母球的反射角度和對臺面的摩擦力,以及現在場面的混亂程度的話,直接擊球的風險要遠遠大於間接接球,藉助檯面擊球不僅可以延長母球的移動距離,也可以避免一些高難度的角度。”
乾貞治用臺泥擦了擦杆頭,輕聲道。
“也就是說我現在如果想打到下一個球,至少要做到杆頭和檯面的邊緣呈現二十五度的角度,這樣才可以精準的打出另一條反射角為二十五度的線路命中目標球。”
乾貞治鏡片反射白光,眼前直接出現了一條入射角為二十五度的白色橫線,緊接著十分對稱的又出現了另一條白色橫線,而另一條白色橫線所對準的地方,就是目標球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進袋的路線。
架著球杆不斷在指縫當中摩擦著,乾貞治認為力道合適的時候直接右手一捅,只不過母球在撞到臺子邊緣之後並沒有直奔反射角也為二十五度的方向而去,反而是直接在撞到另一側臺子上時從兩個不同花色的球當中穿過,最後緩緩地撞到了乾貞治身前的臺子上停在了底袋的洞口附近。
“完美避開了所有球···”
織田冬香見狀,張著小嘴喃喃道。
“歷史似乎總是驚人的相似。”
巖村優菜也輕聲說道,她所指的,赫然便是上一次打保齡球的時候,乾貞治也是和現在一樣計算出了合適的資料之後直接扔空了保齡球。
“這···這不合理論!”
乾貞治訝異的張著嘴不敢置信的說道。
“似乎這句話也是和上回的一樣呢···”
巖村優菜歪頭微微一笑,道。
“喜聞樂見啊阿乾,你也算是犯規一次了,還以為這一次你會不同於保齡球時候的表現呢。”
松原鳴依見到乾貞治的囧樣子偷偷捂著嘴樂了起來,落井下石這一塊兒他可太擅長幹了,畢竟山上的筍已經被他奪完了。
“好了松原,該你了。”
芝山熊切見到少年幸災樂禍的樣子搖了搖頭,一杆沒中的他說道。
“這一次我必須要打中。”
松原鳴依目光看著自己要打的球,旋即逐漸地凝實起來,同樣的錯誤他可不會犯兩次。
然而就在松原鳴依出杆的時候,母球的確是正常的因為受力滾動出去了,但是松原鳴依這一杆卻沒有打到任何的球,甚至連芝山熊切的球也沒有碰到。
“松原犯規兩次,看起來很快就要成為第一個出局的人了,順便一提,你的技術比起打保齡球的時候下降了不少。”
這個時候,乾貞治猶如幽靈一般出現在了少年身邊,目光陰森的掏出筆記本和簽字筆在上面寫著什麼。
“現世報來的也太快了吧···”
宍戶亮見狀,嘴角微抽間無奈的笑道。
“切···什麼鬼。”
松原鳴依看著杆頭上面臺粉被磨掉的那一塊兒小圓點,十分不服氣的咬了咬牙,明明自己已經瞄的很準了,卻還是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