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忙指揮衙役把罪人押了過去。
屏風後,于丹青淡漠起身,跟了過去。
寧王在一間獨立的要犯牢房門前駐足,讓衙役把五名罪人扔進牢房後,揮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于丹青,朝于丹青點點頭,率先進了牢房,負手身後,大有旁觀之態。
于丹青隨後進入,俯身細細看過此五女,直起身,淡聲道,“皇后已故,國丈府和國舅府已衰,陳氏一脈再無重起之日,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你們對蘇姑姑一介婢女如此恐懼?你們自身?還是你們的親人愛人?”
五名女子面如死灰,卻怨毒的瞪著于丹青,咬緊牙關一字不吐。
于丹青輕淺一笑,“很恨我?恨我什麼?恨我沒能死在皇后手裡?恨我沒能讓你們完成任務?恨我斷了你們的青雲梯?恨我連累你們被迫毀容,像那見不得光的老鼠四處逃竄藏匿?恨我害你們即將被砍頭?”頓了頓,蹲下身子與她們平視,笑問,“還是恨我害你們的家人落入蘇姑姑手裡,生死未卜?”
話落,不待她們回話,于丹青便站了起來,搖頭輕笑,“一個個的,一聽說家人落在蘇姑姑手裡就眼神亂閃,看來,皇后的人手段不過如此!也對,一群奴婢罷了,命如螻蟻,無依無靠,除了至親家人,還有什麼值得主子拿捏?”
“你到底在說什麼?!”一名罪人臉色變了又變,終是怒道,“我們是昌盛朝的人,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恨你?還有那蘇姑姑又是誰?我們一介布衣,哪認識什麼皇后——”
于丹青抬手打斷了她,面上清涼如許,“第一,永壽園中,你們七人突然消失不見。第二,兩次謠傳,都與皇后生前攀誣的物件和事由極為吻合。第三,你們的身份文牒成色較新,不見顛沛逃難的頹舊。第四,你們方才第一次見我,眼裡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看著她們驚怒不已的神情,于丹青略一挑眉,“如此,把你們那些個狡辯的廢話都給我收起來,我們還沒好到閒聊廢話的地步。”
沉默良久。
其中一個女子忽然咬著被人揍得紅腫破敗的嘴唇瞪了瞪于丹青,然後彆扭開口,“你能救他們?”
其他四人聞言,也緊緊盯住了于丹青。
“能。”于丹青沉穩說完,頓了頓,又道,“於明,我是太子妃,於暗,我是風影門主母。”
言外之意,這樣的身份,對付一個小小婢女,簡直輕而易舉。
那女子眨了眨眼,小聲嘀咕,“那你為何一直沒找著我們?”
于丹青失笑,靜靜看了她兩瞬,笑說,“不放虎歸山焉知虎之意?”
她傻了才會承認風影門的人一直沒找著!
那女子一噎,又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只要你答應救他們,想問什麼便問!”
如此務實,不愧是陳皇后身邊的得力侍女。
于丹青滿意的點點頭,“蘇姑姑和另外一個宮娥在哪?她們還有什麼計劃?你們的家人在哪裡?”
條件談妥,那女子神態倒是平和下來,“春柳是個孤女,許是不易掌控,出宮當夜便被發現懸樑自盡了。城東亂葬崗附近有間廢棄舊屋,蘇姑姑一般在那。她的計劃我也不知,只聽她說過要為娘娘報仇。我們的家人,呵!我也不知被她藏在了哪兒。”
話落,另一個女子立馬尖聲問,“春桃,你就不怕他們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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