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回頭看了她一眼,乾脆把殺氣畢露的楚雲逸推過去扶住永顯帝了,又往寶座方向推了一點兒,看著他老老實實的攙著永顯帝坐下後,才走到陳皇后面前,輕笑著道,“的確,憑您的弱智惡毒無恥,怎會生出我這樣聰明善良的女兒來。所幸,我根本就不是您的女兒。”
陳皇后氣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瞪了于丹青好一會兒才冷嗤,“恬不知恥——”
于丹青抬手打斷了她,淡聲道,“您雖爬了牆結了野果還妄想立個貞牌坊,可如今到底還是一國之母,別跟個街頭潑婦似的掰扯些無意義的廢話,沒的失了身份。我們不妨就事論事,幾句話便能把真相拎清了。”
“你——?!”陳皇后簡直驚呆,瞪直了眼,纖纖玉手指著于丹青一時失了語。
她尊貴了幾十年,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
這時,殿門被人叩響。
“誰?!”永顯帝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嗓子。
門外,福萬全掀了掀眉毛,看著旁邊躺在擔架上憂心忡忡的女人,恭聲道,“回稟皇上,鳳坤宮的僑姑姑求見,有要事面呈。”
陳皇后血紅色的嘴唇牽了牽。
永顯帝看她幾瞬,從懷裡掏出手帕慢條斯理擦淨嘴邊的血跡,揚聲道,“宣!”
福萬全應聲,把僑姑姑領進來後,又領著抬擔架的兩個太監退了出去。
今日這場合,顯然不適合他在場。
“皇上!”僑姑姑艱難的翻身,從擔架上滾下來,趴在地上對永顯帝哭道,“奴婢聽說長公主,哦不,靜兒,靜兒——”
“你是何人?”她這般一開口,永顯帝便一臉洞悉的打斷了她。
僑姑姑愣了愣,掛著淚珠的眼睫毛眨了一下,額頭觸地,顫聲應道,“回皇上,奴婢,奴婢是靜兒的親姑母。”
永顯帝冷哼,“繼續說。”
僑姑姑應是,續道,“奴婢上頭還有個兄長,在家嫂懷孕不久後重病身亡,可憐家嫂又難產而死,其女靜兒便由奴婢鄉下老母撫養。沒多久,娘娘生產,不知為何,第二天娘娘便吩咐奴婢把靜兒從鄉下接來,替代長公主之位。奴婢方才聽說靜兒失魂落魄的從永乾宮出去,便請人去問了問。”
抽抽噎噎的哭了幾聲,磕了個頭,淚眼婆娑的望著永顯帝,“皇上,靜兒的確是無辜的,奴婢懇求皇上饒她一命,為奴婢兄長留下唯一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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