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也覺得於丹青的行為有異，馬上就應道，“娘娘沒帶丫頭。只帶了蒼侍衛，讓四個新來的侍衛抬著軟轎去了。”
楚雲逸沉吟少頃，領著莫懷和莫風離開了昭文殿。
*
長樂宮。
刺客大勢已去，只剩兩人還在負隅頑抗，永顯帝沉聲下令，“留兩個活口。連同張二夫人和戲子，全部帶到勤政殿，朕要親自審問。”
話落，起身，邁著沉穩方步便往外出。
于丹青突然吸了吸鼻子，下意識伸手，一把扯住了他廣袖，“等等！”
這是什麼情況？
福萬全看得眼角直跳，驚駭得都忘了拉下於丹青的手。
楚雲韜剛從地上站起來，就被于丹青的動作驚得一愣。
永顯帝側目，順著手臂往下看，濃眉微抬，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于丹青用力拉了個趔趄，幸虧福萬全及時扶了他一把，這才免於狼狽。
“哎喲喂，娘娘呢！您這是——”福萬全扶著永顯帝，阿彌陀佛的望著于丹青。
“父皇息怒！”于丹青自知失禮，忙朝永顯帝福了福身，快速說道，“兒臣並非有意冒犯！兒臣聞到了一股怪味——”閉上眼仔細嗅了嗅，氣息不穩的開口，“像是油的味道！”
“油味？”楚雲韜不解的重複，看向于丹青的眼神還殘存著幾絲怪異，顯然還沒從她方才抓永顯帝的壯舉中完全回神。
于丹青頷首，皺緊了眉頭，“越來越重的油——”
“啊！奴才也聞到了！”福萬全本就尖細的嗓音，突然抽拔得越發尖細，頗有幾分午夜時分，野貓受驚怪叫之感。
永顯帝虎目一沉，眼底鋪滿殺意，“快走水了！”看了眼正在打鬥的韋一等人，遲疑兩瞬，沉聲道，“直接殺了！全部隨朕出去！”
說罷，抬腳就要往外出。
“不好了！失火了！”
殿外突然響起陣陣驚呼聲。
火勢兇猛，毫無徵兆的便一下紅光沖天，濃煙滾滾。
一名禁軍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隔著戲臺便開始高呼，“皇上！失火了！快走！”
看著外面陡然湧來的滾滾濃煙，于丹青舔了舔嘴唇，聲音微顫的沉聲問，“庭院燃了沒？”
那禁軍愣了愣，趕緊跑回去又跑了回來，大聲稟道，“庭院沒燃！”
于丹青點了點頭，“通往宮外的屋頂，有沒有沒冒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