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驀地側頭瞪他,低聲警告,“楚雲哲,你瘋了!我是北境王妃——”
“我是瘋了,早就被你逼瘋了,一想到你躺在別人懷裡,我就坐立難安,夜不成眠——”楚雲哲沉聲道。
“不要臉。我和楚雲逸是合法夫妻,是你覬覦不該你的。”于丹青簡直聽不下去了,冷聲打斷了他。
“合法夫妻?覬覦不該我的?”楚雲哲輕吸一口氣,“在墓園時,怎麼不說你是北境王妃?不說我覬覦?需要利用我時,就撒撒嬌哄哄我?不用我時,就冷言惡語,棄如敝屣?于丹青,我待你一片真心,就換得你如此對待?”
“真心?”于丹青登時氣得臉色鐵青,惡狠狠的與他對視,“你的真心,就是一次次推開我,把我當作見不得光的惡魔?就是見死不救?就是不停的在不同女人身上插秧播種?就是送我七絕香,讓我面臨無子之痛,讓我生生痛成皮包骨?就是送我銷魂散,讓我肺腑灼燒而死?這就是你的真心?”
楚雲哲愣愣的盯著她。
于丹青猛地推開他,疼得齜牙咧嘴的躥到婧霜邊上,瞪著楚雲哲道,“我告訴你楚雲哲,不跟我提這些玩意兒我還能跟你意思意思,你再這樣威脅我,就算魚死網破我也要跟你拼了!”
話落,拉著婧霜就往軟轎走。
于丹青上轎後,撩開窗帷一看,楚雲哲還站在石階前,目光深幽的望著轎子出神。她突然就覺得自己跟個罵街潑婦似的,典型的用大嗓門掩蓋自己的心虛和膽怯,掉份兒得很,唰的一下放下帷幕,“起轎!”
“慢!”楚雲哲一個閃身便落在了視窗處,抓著窗沿,撩起帷幕看著于丹青,認真說道,“丹青,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保證,今後再不會傷害你,也不會碰其他女人。你等著,過段時間,我就放了徐慧,娶你為妻,一生只你一人。”
于丹青心塞的想,莫非他以為,她是在跟他抱怨以前的事?這人自我感覺是有多好?
“你誤會了。”于丹青嘆了口氣,“我和楚雲逸好得很。在墓園是我不對,不該利用你。你孩子沒了,你痛苦,我明白,我也為那小孩兒難過,但那是徐慧咎由自取的。這場悲劇,說到底,就是你媳婦給我挖了個坑,結果你心甘情願往裡跳,把你一家三口坑了進去,而我只是在前頭引了引路,還吃得滿嘴土,我覺得,你實在不該拿這事跟我理論。”
楚雲哲無言片刻,道,“孩子的事,錯不全在你,我本來也沒打算跟你理論。你若和他安好,為何會獨身入京?又為何容許我擁抱?”
于丹青道,“父皇不是說了嗎,我是受他密詔——”
“不對。我從沒信過。”楚雲哲篤定的開口。
于丹青心念一動,糾結半晌,為難道,“好吧,今日索性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輕咳兩聲,賊眉鼠眼的盯著他,壓低了聲音,“我告訴你,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哈。”
楚雲哲抬手去撫她生動的眉眼,結果被于丹青一抽身躲開了,于丹青瞪他一眼,小聲道,“其實是我生了一種怪病,後來從昌盛人口裡得知,這病只有智源國師能治,楚雲逸就向父皇求了密旨,讓我悄悄入京,秘密尋找智源。”
楚雲哲顯然沒信,笑著問道,“什麼病?”
于丹青嘆了口氣,“抑鬱型強迫症神經衰弱病。”
楚雲哲笑出聲,“還有這病?”
于丹青點頭,“自從他說我是什麼鳳女之後,我就整日緊張焦慮,就怕其他人信了這話,把我擄去做皇帝夢。被流放北境之後,病情日益加重,時常疑神疑鬼的,楚雲逸沒法,只好讓我來這了。二皇兄,你上次不是說國師就在你那嗎,要不,你讓他幫我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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