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于丹青輕笑一下,涼薄的看著她,“你記得再清楚有何用?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又有何用?她是皇后,論身份,論心計,論做戲,都遠在你我之上,沒人願意相信你的話。”
“不能硬碰硬,是吧?”安遠侯黑著臉道。
于丹青點頭。
“那怎麼辦?”沈嬛氣得一把甩開安遠侯胳膊,焦眉苦臉的望著于丹青。
于丹青道,“我也不知道。總之,現在絕對不是覲見父皇的好時機。”
沉默少時。
于丹青忽而揚起笑容,“義父,您還沒吃午飯吧?一塊兒吃吧?有什麼事,晚些再議。”
安遠侯掃了眼床中央的圓形大几子,濃眉一抬,“你們吃吧,我回府吃,你義母還等著。”
“您難得來一趟,正好趕上飯點兒了,哪能讓您餓著肚子回去?”于丹青說罷,朝婧霜看去,“在屋裡擺上一桌,好酒伺候。”
安遠侯也是經過事兒的人,明白了此事急不來,當即咧嘴大笑,“還是青丫頭體貼,沈嬛這小棉襖算是徹底報廢了。”說完,就在沈嬛的白眼中往旁邊圓桌走去。
*
酒足飯飽之後,于丹青修書一封,派人給永顯帝送去。
沒多久,福萬全就領著一身太監裝扮的趙神醫,捧著一盒藥材趕了過來。
“勞煩福公公親自跑一趟,我實在過意不去。”內室裡,于丹青趴在床上,客氣的對福萬全道。
福萬全點頭哈腰的說道,“娘娘折煞奴才了。您身嬌體貴,自然容不得半點疏忽。這女子肌膚呀,就得好生待著,哪怕是背上,能避免留疤也該儘量避免。”
于丹青感激的笑笑,“多謝公公體諒。”
福萬全頷首,笑道,“那您先忙,奴才去廳房候著。”
“好。”于丹青應聲,吩咐站在床前待命的丁蘭,“送公公出去,好生伺候。”
丁蘭應是,領著福萬全出了內室。
房門關上,于丹青道,“公公,實不相瞞,我請你來,是有一事相求。”
趙神醫眼珠子亮了亮,“娘娘客氣,小的樂意為您效勞。”
每次她找他,都能讓他長不少見識,他再樂意不過了。
于丹青皺了皺眉,隨即淡淡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