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嬛無奈的點了點頭,“你是來看若男的?”
于丹青道,“嗯,在外頭聽了,心頭不踏實,來看看。怎麼會突然著火?表姐現在情況如何了?”
沈嬛道,“蟬兒說,火好像是從居室屋頂開始的,幸虧晚上露氣重,溫度低,她們又發現及時,不然能不能逃出來還不一定。若男進去快六個時辰了,孩子一直沒出來,其他的,倒是沒有異常,唉。”
“沒其他問題就好。頭胎六個時辰,還算正常。”于丹青蹙起眉頭道,“表姐夫呢?練武之人不是警覺許多,他怎麼沒及早發現?他抱著表姐跑也好啊。”
“程韞啊?!”說起這個,沈嬛就來氣,“別提了!那人昨夜出去喝到半夜才回來。回來時,若男都被送到程夫人院子了。等他?院子都燒光了!明明若男預產期就這幾天,他不在家照看著,還出去逍遙!”
于丹青抿了抿嘴角,忍著鬱氣道,“也不全怪他,誰知道會發生這事呢,府裡不是有人嗎。男人在外應酬,有時候也身不由己。他那麼疼表姐,這會兒定是自責死了,你們就別怪他了。”
沈嬛怒哼一聲。
于丹青拍了拍她手臂,“好了,表嫂,我得先走了。”
“這又走了?”沈嬛瞪眼。
于丹青自嘲一笑,“我留在這也幫不上忙,反倒可能招惹禍端。我呀,現在就是見不得光的老鼠。”
沈嬛嘆了一聲,“好吧,有事隨時找我。我送你們出去。”
于丹青點點頭,三人往後門走。
走到半途,在一條梅花林小徑上,于丹青突然半眯著眼停步,“你說,火是從居室屋頂開始的?”
沈嬛頷首,“對啊,怎麼了?”
于丹青搖搖頭,望著嬌豔的紅梅,清冷開口,“對方若打算要表姐的命,就不會從居室從屋頂縱火,而是從外圍或者牆面地面縱火,將她困在火間,無法逃脫。對方既然敢在程府縱火,且目標如此明確精準,顯然來頭不小,且有備而來。他這麼做,顯然並沒想真的傷害表姐,只是想給她一個警告,或者,”深吸一口寒氣,面上陡然染上了冰霜,“以表姐出事為誘餌,誘出別的人,誘發別的事。”
“你的意思?”沈嬛遲疑的盯著她,眨了眨眼。
于丹青道,“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我。”
“那,那你現在趕緊逃啊!”沈嬛一下著慌,想也不想的就推著她往前走,“萬一那人將程府圍住挨著搜查,你就逃不了了!”
于丹青抓住她的手,“沒用。若他真是這般打算,定是一早就佈下埋伏,我不可能逃得掉,現在走,晚點走,並沒區別。表嫂,我想見見表姐夫。”
“程韞?”
“對,程韞。”
沈嬛似有所悟,“你懷疑,程韞昨夜喝酒,與這縱火案有關?”
于丹青頷首,“按照說法,他回府時,差不多就是著火時,時間上太過巧合。我想問問,他是受誰之邀,原因為何。”
沈嬛道,“好!我們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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