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瞪他,好半晌後才出聲,“我們這叫借屍還魂。”說著,抱住胳膊打了個寒戰,憤憤然嚷道,“你能別扯這些嗎?瘮的慌!本來覺得自己挺正常的,你一說我就感覺自己成了妖怪!煩死了!”
楚雲逸笑著將她扯到腿上坐著,下巴擱在她頸窩裡,咬著她嫩白的耳垂道,“為夫不認為我們是借屍還魂,我倒認為是老天刻意恩寵,賜予我們前生的記憶,讓我們能夠相愛相守。”
熱氣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後,于丹青縮了縮脖子,臉上浮起一層薄霞,輕聲嘟囔,“能好好說話嗎。哎呀,好癢。”
楚雲逸心頭一動,眸色驀地加深,抬手撫過她淡粉色的花容,長臂繞到她腦後,固定住她腦袋,火熱的薄唇從她耳畔遊移到清甜的唇角,細細品嚐一番後,將她緊緊箍在懷裡,一口含住了她嬌嫩的唇瓣。
灼烈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她,于丹青早已軟弱成泥,不知何時,纖長的雙臂已經纏在楚雲逸頸間,微闔著雙眸與他唇舌交纏。
“啊!”胸前突然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刺痛,于丹青驚呼一聲,鬆開了口,垂目看去,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正覆在她左邊胸前。
“寶貝——”嘴裡的馨香軟糯驟然離去,楚雲逸皺了皺眉,低沉暗啞的喚著,被于丹青吮吻成嫣紅色的雙唇又朝她印去。
于丹青舔了舔紅唇,拿下他的手,一下將臉埋進了他懷裡,聽著他強勁急促的心跳聲,悶悶開口,“有人。回屋嘛。”
楚雲逸無奈,重重吐了口氣,一把橫抱起她,以一種較為彆扭的腳步大踏步往居室走去。
午後的陽光暖意融融,北境王府主院居室內卻已激情火熱,低低沉沉和輕輕淺淺的喘息聲糅雜在一起,將室內空氣都染滿了欲韻。
楚雲逸平躺在床上,血脈僨張的雙臂垂放在身側,眸色濃郁的看著她坐在他身上顛簸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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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千里之外的帝京城勤政殿裡,同樣上演著一場激烈的好戲。
龍案上擺了一份奏摺,此奏摺內容正是前段時間楚雲逸呈報上來的坦格木造反之事,永顯帝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案後,看著底下的肱骨大臣們激烈爭執。
“皇上,微臣以為,北境王此舉欠妥,誅滅坦格木家族即可,何必牽扯無辜草原子民!”文昌候語態沉痛。
“微臣附議!何況,還犧牲了數百朝廷精兵!”戶部尚書徐江源也出列稟道。
永顯帝抬了抬眉,視線落在徐江源身上。自從徐慧嫁入明通殿後,這徐江源行事做派轉變極大,對除了楚雲哲以外的皇子,皆是全力抗拒打壓,且態度鮮明,毫不掩飾。他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唇,倒真是個好岳丈。
“父皇,坦格木所作所為,乃明目張膽的藐視我大永皇室,損我大永皇室威嚴,那些部下跟著起鬨,理當同誅,兒臣以為,三皇兄做得挺好。這些人就該殺,不然父皇和我皇家顏面何存吶?是人不是人都能在我皇家人頭上動土?”楚雲韜吊兒郎當的笑道。
“五皇子所言極是!吾皇天威,豈容不敬?”於文正朝永顯帝拱手,字字鏗鏘,恭敬說道。
“皇上,那坦格木還圍殺昌盛太子,這等挑起兩國矛盾的罪行,自然不可赦免!該殺!”安遠侯怒聲道。
“坦格木是該殺,可北境王的手段未免太殘暴?三千部落人!數百駐軍!那是幾千條人命!都是守護我大永朝邊境要塞的軍民!”文昌侯側首看安遠侯,拔高了音調。
安遠侯橫起了濃眉,“你還知道他們是邊境子民?北境王是誰?”抬手一指文昌侯鼻樑,怒道,“那是皇上欽封的北境之王!是北境子民的王!他們跟著坦格木射殺北境王,可有將皇上放在眼裡?有將北境王放在眼裡?他們今日能殺自己的王,明日就能賣自己的國,你信是不信?這樣的賣國賊,你還幫著他們說話?你還覺得他們死得冤枉?”
文昌侯瞪了瞪眼,立馬朝永顯帝跪下,“皇上明鑑!微臣絕無此意!”
安遠侯怒哼一聲,“絕無此意?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他們那也叫守護邊塞?我看你是徹底糊塗了!”
“皇上,微臣沒——”文昌候高聲辯駁。
永顯帝一抬手,淡聲道,“都給朕住嘴。”
文昌侯訕訕住嘴,其他人也都安靜下來,恭敬的垂首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