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正還是想不通,她今日為何那麼失態,便也問了出來,“今日為何如此失態?”
于丹青低聲說道,“女兒一向傾慕二皇子,他又才救了我,我剛死裡逃生,一時有些激動,沒能控制好情緒。”
於文正冷笑一聲,陰鷙的看著她,“既然你不願說實話,那便跪著。”
于丹青聞言,微微抬頭,目光堅定的看著地面,跪得端端正正,一動不動。
於文正埋頭看起來了公文,偶爾抬眼看看于丹青,眼裡寫滿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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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青這一跪就是兩個時辰,身子本就還未恢復完全,此刻更是痠痛難忍。
倏地,她癱倒在地,頭上珠釵發出凌亂的清脆之聲。
於文正抬起頭,隨手將那看了快兩個時辰的一小頁紙放在一旁,過去開門,吩咐道,“衛福,去請李府醫。沉香,進來。”
衛福眼神一頓,立馬應聲跑開,去請府裡的常伺大夫李府醫。
沉香連忙應聲,“是,老爺。”
她早有心理準備,小姐受罰是免不了的。可一進到屋裡,還是驚得張圓了嘴——小姐面色灰白的躺在地上,身子側著,雙腿還蜷曲著,額角的冷汗在燭火的照映下有些反光。
她想過去看看小姐怎麼了,可是沒有於文正的吩咐,她也不敢亂動,只得垂頭心疼的看著于丹青。
於文正瞥她一眼,冷哼,“好一個主僕情深。你們小姐有今日,都是因為你們這群丫頭沒盡好本分。”
沉香立馬跪下,哽咽著道,“是,奴婢知錯了。”
於文正也不願和一個小丫頭多說,冷聲吩咐,“把她扶上軟榻。”
沉香如獲大赦,連忙扶起于丹青,一路扶到南窗邊下的軟榻上,又細心的給她蓋上了薄毯。